次,我经历不起了。”
江云娆去天元宫陪裴琰用午膳的时候,把鹤兰因从头到尾的控诉了一遍。
裴琰道:“以朕对兰因的了解,估计是他自己也在拧巴。
感情的事情,咱们都替旁人做不了决定,得他们自己去磨。
过几日,还要讨论在匈奴举办的那场大会的事情,促进各国贸易,会在北境来往各国有才之士,
还有各国商品,朕很看重这次大会,这对大周在各国中的影响力塑造,极其重要。”
江云娆还在想感情的事情,裴琰的脑子已经飞到国事上了,她眼巴巴的望着裴琰:
“那大会开了,你会去北境吗?”
裴琰斜睨她一眼:“朕会去,你要负责在皇宫镇守,还要看着昀儿和瑶瑶,不能到处跑。”
江云娆气呼呼的看着他:“行,算你狠!”
现在还不急,到时候自己再想办法,看谁硬得过谁。
裴琰这几日就是在生气那日洞房花烛夜,自己饮酒睡着了,没跟他在人生重要时刻加入他的感慨阵营与洞房大战,所以一直给她小脸色瞧。
后来芝兰跟她说,大周的习俗如此,新婚合卺酒与洞房都得顺顺利利,这样才吉利。
估计裴琰是觉得犯忌讳,担心将来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所以才在心中不舒服。
她知道自己不占理,这几日趁着裴琰没去上朝,拉着他去采荷,
将荷花修剪好抱回来装点在天元宫四周,做些生活里很日常的小事情。
裴琰依旧有折子要批,看字看累了,抬眸便有清新婉约的粉白荷花映入眼帘。
清风吹来,阵阵荷香都在天元宫正殿里回荡着。
江云娆忙上忙下,裴琰调侃她:“倒是有些新妇的样子。”
江云娆反驳道:“才不是,我这是在想方设法的对你好罢了,又不是在学着做什么新妇。”
裴琰朝她伸手:“坐过来,给朕说说,这几日的好,又是为了什么?”
大婚后,江云娆忙得不像个皇后,而像个成日贴在他身边的小跟班。
江云娆放下荷花挨着他坐了下来,吻了吻他的下巴:
“自然是待遇升级了,你现在身份于我不同了,那自然是百分百的对你好。”
裴琰将她按在软榻上,吻落在她带有荷花香气的雪白面颊上:“什么身份不同?”
江云娆乌色瞳孔里装满他的模样:
“从前我将自己当打工人,将你当老板,大多都是在应付,只有百分之六十的好,及格就行;
后来将你当个随时爱会消失的男朋友,不太稳当,随时都在做好会失去的准备,差不多有百分之七十的好;
现在不同了,现在是正儿八经的成婚了,你便是我的夫君了,自然是要对你好过从前千倍万倍,如今可是百分百的好。”
成婚后的几日,裴琰发现有人会明目张胆的管着他了。
扔掉他的浓茶,换上清雅的淡茶;
五黑鸽子汤日日会出现在自己面前,白发会一根一根的少去;
每日用膳会有她与孩子在一边说说笑笑;黄昏时会散步湖边;
夜里会有低声呢喃,醒来时会有她的做伴。
深宫不再是寂寂无声,而是声声有了爱的回响。
裴琰睨她一眼,眸底满是贪婪:“还能不能再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