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一直说自己很痛,全身都都痛,她还说自己被关在一个很冰冷很狭小的空间里,很难受很难受。
我等不及了,我不要刑部一层一层消息往上传,我今日就要知道!”
她声色颤抖着,如万茵茵那样至纯至性,简单的小姑娘,最后被魏婉莹折磨到得了抑郁症,形容消瘦。
不止一个人跟她说过,万茵茵瘦得皮包骨头。
她每听一次,心就揪着一次。
这世上,每一段简单真挚的感情,都是无比难得的。
亲情是,爱情是,友情也是。
江云娆入宫时,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就是万茵茵。
好几年里,她都在万茵茵的一箪一食里尝到了后宫难得的家常安宁与人间烟火气。
裴琰叹了口气,自己也站到江云娆身边来,黑眸瞪向魏婉莹:“赶紧说,你不说,朕就这样跟你耗着,耗到你说为止!”
魏婉莹挣扎着在地上站了起来,浑身是血,半个时辰前她明明还是那璀璨,高高在上的大周皇后的。
她用自己仅剩下的一只眼,去寻自己的凤冠。
那五尾朝凤金冠滚落在血泊里,她怔然的走过去想要捡起来戴在头上:“本宫是皇后,本宫大周最尊贵的女人。”
江云娆一脚将那凤冠踢开了老远:“魏婉莹,茵茵到底在哪里!”
归冥带兵前来,禀报道:
“皇上,王爷,臣派人已经将凤仪宫所有地方,包括花园,能挖能搬的地方全都找了三遍,的确没有万嫔娘娘的下落。”
魏婉莹看见那凤冠是被江云娆用脚踢开的,瞬间就发了狂,朝着江云娆扑了过来:
“都是你,都是你,毁了我的一生!你就是想要这后位,我知道!”
裴琰身手极快,一手揽过江云娆,一手将魏婉莹向后猛地推开。
魏婉莹的身子重重撞在那有人肩头高的赤色大花瓶上,花瓶便倾斜倒了下去。
咚的一声,那花瓶轰然撞在了凤椅上的凤首上。
凤首尖锐,令瓷片做的瓶身瞬间崩裂开来,一些血腥污秽的暗红黑色的尸块涌了出来。
一时间,整个凤仪宫尸气熏天,浓烈的腥臭被风一搅动,只觉作呕。
众人连忙捂住口鼻,都朝外跑了去。
裴琰转身将江云娆的身子转过来抱在怀里,蒙住了她的眼睛:“不要看。”
江云娆的呼吸都已经暂停在了那一瞬间,浑身颤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裴琰赶紧将人扶着撤退到了凤仪宫正殿之外,外边的人已经走得老远,连那只老虎都在外边干呕了好几下。
江云娆两腿一软的跪在了地上,一张脸苍白得毫无血色,头痛欲裂:“她……她怎能那般心狠!”
那花瓶里,竟然放着一个人。
那碎掉的尸块里,还能看见一些头发。
江云娆眼前一黑一白,嘴唇止不住的颤抖着。
魏婉莹凄然又癫狂的声音传了出来,一直在疯笑:
“江云娆,开心吧,她不就一直在你身边吗?哈哈哈哈,万茵茵在瓶子里七八日才彻底死去呢!
”她也想过将万茵茵除掉后抛尸,可这毕竟是皇宫,一旦这么做,便是留下蛛丝马迹了。
最好的办法,便是藏起来。
裴琰紧锁眉头,只觉魏婉莹跟疯子变态没什么区别了:“来人,赶紧将万嫔的尸身收敛,藏入棺中。魏氏,打入死牢!”
江云娆大声朝着殿内吼道:“不,我不要她入死牢!茵茵怎么死的,她就得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