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两次罢朝是怎么一回事?”
她听得心惊,这过去的五年,好似发生许多事情。
芝兰道:“娘娘离去以后,皇上便生了一场大病,走进天元宫附近都能闻见从里边飘出来的药味。
皇上伤心欲绝,每隔几日都会来禧云宫坐一下,一直盯着娘娘你出事那日倒下的地方,然后红着眼,也不会说话。
不久后,便从上朝议政的大殿台阶上摔了下来,额角流了不少血,这是第一次罢朝;
第二次,是二皇子生了一场病,娘娘也知道,孩子小,容易生病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可是二皇子两岁那一年的病来势汹汹,人差点就没了。
皇上白日要上朝看折子,晚上也一直守着二皇子。
太医宣告二皇子药石无医的时候,奴婢那时正带着匈奴王储站在一侧,
奴婢看着皇上哭得很伤心,说自己对不起您,守不住心爱之人,也守不住心爱之人留下的唯一骨血。
他无比的责怪自己,说自己无能。可皇上已经很好了,二皇子是他亲自带大了,阖宫上下都很清楚。
历朝历代,哪有皇帝亲自养育皇子的,这还是头一回。
那个夜晚,皇上命人送了许多酒去天元宫,他猛灌自己,又在情绪上极力的压抑自己,
便在第二日口吐鲜血,倒在了龙椅上,而后罢朝。
若不是后来二皇子的哭声唤醒了他,恐怕……魏皇后的大皇子已经登基为帝了。
江云娆眨眼之间便红了眼眶,乌眸半垂着,极力的忍住眸底的泪:
“那为何到了北境与我重逢时,却又隐瞒自己……我有些看不懂他。”
方才花吟将事情简单的给至芝兰说了几句,让她别在皇上面前露馅,她是知道观海那事的。
芝兰眼泪哗哗,缓缓说来:
“娘娘是局中人自然是不清楚,可是奴婢知道,皇上这样做,不过是害怕您不愿意跟他回去罢了。”
江云娆反问道:“他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我为什么不会跟他回去?”
芝兰叹了一口气:
“奴婢在后宫里又听见关于北境的一些事情。
奴婢来了北境以后,一路上也听见了那个叫做江老板的事迹,奴婢一听就知道是娘娘您。
五年过去,您飞出宫墙,活出了自我,再无拘束,也再无魏皇后那样的人在背后算计。
您还造福了一方,令整个北境为之撼动,成为了这片土地上耀眼的明星,这已经远远超出您之前做嫔妃能够使出的力气了。
这些,皇上自然也知道,皇上也算是个清醒理智的人,他应该会想到,你很难说走就走了。
于是,想了一个令您愧疚想要补偿他的法子,故此就骗了您,想让你乖乖的跟他走。”
江云娆眉心紧皱着,心底开始不好受了,那股酸楚在胸口里搅动了起来:“他心思可真是多。”
芝兰缓缓抬起那泛红的眼角,满是叹息:
“皇上是害怕再次失去您,已经害怕到了极点。
因为这一次,已经不同于以往了,您不再是孑然一身的自己了。”
江云娆好似一瞬间明白了过来,她似乎忽略裴琰那敏感又沉沉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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