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勾起:“得将人收拾得服服帖帖带回去,以后再不跟朕闹腾一句。
此次朕来到北境,你也看见了,江云娆脾气见长,是该好好压一压她,以振夫纲。”
福康公公欲言又止起来,瘪了瘪嘴。
从前皇贵妃脾气没见长的时候,皇帝也没振得了夫纲,在天元宫都被皇贵妃生气骂过好几次,连句嘴都不知道怎么还。
现在脾气长了好些,他还有这机会?哪次不是他服软,真是的,还没他这个老头子清醒。
裴琰冷道:“你瞧不起朕?”
福康公公笑嘻嘻的道:“没有没有,奴才不敢,皇上这次必须得给皇贵妃一点颜色瞧瞧,奴才拭目以待!”
裴琰冷戾的眉骨微挑,看了福康公公一眼后,福康公公连忙在外唤道:
“公主殿下可在,奴才代皇上前来问您一句,现在可空闲,有要事相商。”
江云娆听见是裴琰要来找,一下子止住了嘴,抿了抿唇:“你们先说吧,我先走了。”
拓跋朔兰点点头:“好。”
江云娆走出帐子的时候都不敢看裴琰一下,默默走掉,裴琰在背后道:
“你这么闲,也不去看看孩子,一会儿他又在雪地里玩儿着凉了。”
江云娆顿了顿脚步,语气格外顺从:“哦,我马上就去……”
裴琰看着她那畏畏缩缩的背影,忽而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他的确有正事要讲,鹤兰因刚才也到了,二人一同入了拓跋朔兰的王帐。
拓跋朔兰看见鹤兰因也在,心底暗恨,早知道抹点儿胭脂在脸上了,又给忘了。
江云娆之前还送了她好多胭脂水粉,还有一些美白养颜的东西,她一样都没用来着,嫌麻烦。
鹤兰因走进来一脸平静:“参见公主殿下。”
裴琰则是一脸阴沉:“你以后少跟江云娆说些有的没的,快被你带坏了。
还有你那些男宠,离她远点儿,那个叫什么阿叱勒的,赶紧扔出依兰草原!”
拓跋朔兰靠在主位上,淡淡的道:“王帐不说私事儿,大周皇上说正事儿吧。”
裴琰清了清嗓子,沉声道:“匈奴单于,你的王兄已经病得不能下地了,你可知晓?”
拓跋朔兰脸上的轻松神色一下子消散了下去,斜斜靠着的身子一下子端正了起来,神色变得紧张起来:
“你说什么,我阿兄病得不能下地了?
你们去找他,不是说那支军队的事情吗,怎我阿兄一下子就病了?”
裴琰清俊的面容严肃起来,已恢复那帝王自持的清贵与威仪:
“你阿兄并未细讲,是朕与鹤都护前往匈奴草原自己看见的。
此事涉及到你们匈奴内政,朕不便干预,有什么事情还需要你亲自回去问。
今晚是篝火晚会,你可明日启程。朕好心提醒你,你们匈奴似有动荡。”
裴琰又在与拓跋朔兰说了几句,她也是个心底挂不住事情的人,眼看着就要崩溃,还是好心安慰了几句。
但是裴琰发现自己没有江云娆安慰人,就没再说下去了。
午后,裴琰说自己的帐子被风雪吹垮了,顺势搬到了江云娆的那帐篷里面去。
江云娆怔怔的望着他:“今晚还要一起睡吗,不大合适吧?”
她已经做好了跟裴琰划清界限的准备了,这个坎儿裴琰过不去的话,以后这辈子都会膈应。
裴琰大步走了过来,挑着长眉,深邃的黑眸笑意不明的望着她:
“江云娆,朕如果这次还打算原谅你的话,那你准备怎么回应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