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冷笑一声:
“哼,朕先派出太子,跟她培养一下母子情分,然后朕再将孩子给夺走,让她尝一下什么叫做失去的滋味。”
福康公公皱皱眉头:“皇上,您这么做真的好吗?”
裴琰黑沉着面色:“她弃朕骗朕可不止一次,五年了,难道朕就这么算了?”
他自己在心中已经计划好了,不将江云娆好好给收拾收拾,难泄他心头之愤。
福康公公一边收拾药瓶一边道:
“鹤大人不是说要跟您讲讲娘娘在这北境的五年吗,您为何不听?
上次奴才听鹤大人提了几嘴,说现在的北境已经焕然一新,连同匈奴都跟着在变,这里头娘娘的功劳占大头呢。”
裴琰打断他的话语:“现在,还不是听这些的时候,朕是来讨债的。”
福康公公瘪瘪嘴,他可太清楚皇帝为什么不听了。
因为听了,他立马就会心软,就会忍不住的想将人立马带回身边了。
他一直不听,也没有直接去直面江云娆,一是跟自己过不去,二是跟那人也过不去。
明明感情没有问题,明明风波已经消停,她却为何迟迟不归。
不归也就算了,总是得告知一声还活着,可这五年来,一句话都没有,裴琰心底难受。
“唉,那行吧,就看太子爷那边的情况了。
估计按照太子爷的本事,没几日就能在江府吃得开,娘娘一定会很喜欢他,过不了几日就会亲如母子了。”福康公公叹道。
……
夜里,有人敲响了江云娆的房门,一个小小的人影儿站在门前。
她推开门,低头看下去,见是裴昀,问道:“怎么了,睡不着,饿了?”
裴昀点点头:“饿了。”
江云娆乌眸弯弯,笑着道:“好呀,你快进来,想吃什么,我命府里的人给你做。”
裴昀坐在江云娆的屋子里,还是有些拘谨,毕竟自己对这个母亲还不是很熟悉。
他父皇跟他说,这辈子都是不会见自己母亲的,还不会将自己母亲带回皇宫去。
所以他来到江府,能与江云娆相处一天是一天,以后总是要分别的。
江云娆命人炒了一碗蛋炒饭,又再做了一份酸辣鱼片,还准备了一份小甜点给端进来。
裴昀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咽了咽口水,小嘴极甜:“看看就知道很好吃。”
江云娆看着这个捡来的儿子,不知为何,平白无故的觉得有种亲切之感,好似并不陌生一般,可明明也才认识一日。
她笑着道:“那我陪你一起吃,这样才吃得更香。”
裴昀开心得道:“好啊!”
江云娆摸摸他的头:“你是怎么被人贩子拐到沧州的?家里人的名字你还记得吗?”
裴昀努力干饭,像一只拱白菜的小猪,嘴上还有饭粒:“我家里人对我不好,不想记得他们的名字。”
江云娆挑眉:“哦,对你不好,看来你是偷跑出来的。”
可是江云娆看了看他的样子,粉白又圆嘟嘟的脸蛋儿,看起来不像过得不好的样子。
这衣服布料,居然还是上层质地的绸缎做的,上面还有绣花,想来家底也算殷实。
裴昀摸摸自己的头,愣了愣:“……”
他可不是偷跑出来的,他是带着重要任务来的,归冥就在江府藏着呢。
他需要日日汇报江云娆都干了什么,裴琰说,这是锻炼他的观察能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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