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扔在了地上。
幔帘落了金钩,将二人交缠的身躯给遮住,只剩下狭小空间里的喘息与心跳声。
她那雪白香肩,留下几处鲜红咬痕来。
此间月夜,呼吸比风狂,只剩下幔帘内的野肆与迷醉。
似干涸了五年的旱地,相逢阵阵春雨。久旱逢来甘霖,倾泻一地湿润。
江云娆黛眉轻拧:“我快受不住了……”
话未讲完,又被他充满掠夺的唇给堵住。
这五年里的委屈与心酸,夹杂着此刻的怒意,都在这一刻,如着火的利箭绷于弦上,将要燎原。
裴琰山峰般的喉结滚了滚,哑声道:“朕跟你没完!”
江云娆推着他那饱满雄壮的胸膛,推着推着又不推了,浑身血液似要烧灼起来。
她乌眸眯了眯,微张鲜红唇瓣吻了吻他刀削似的下巴,手指在他山峰般的喉结一遍一遍划过,激起裴琰阵阵颤栗。
裴琰叫了她好几次,问她知不知道自己是谁,江云娆都没回答出来。
他心底更气了,不知道是谁,都敢往床上带!
她变了,她果真是变了!
怪说不得不回来找她他,原是她的心早就飞了。
第七次的时候,江云娆雪白的小腿挂在他的臂弯,几近晕厥了过去。
月亮西沉,天际处露出微末鱼肚白时,屋子透进来一丝微光。
江云娆迷迷蒙蒙在床上动了动,却发现身子似要散架一般,哪儿都痛。
罢了,再睡睡,她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猛地一下子睁开了眼。
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但是这床上到床下,全是被撕烂的红裙。
还有便是,她掀开被子看了看,发现自己身上不着寸缕。
江云娆心跳得咚咚咚的,昨日发生了什么,她脑子里什么都不清楚,她居然喝断片了。
她拖过被子裹在身上,从床上下来,双膝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那双腿内侧酸痛得厉害。
江云娆按着自己头,完了完了,大意了大意了。
她开始万分悔恨,可真是喝酒误事啊,自己昨晚居然拉了一个男的到自己床上,然后就那什么了。
江云娆双手猛搓自己的头,眼下挂着乌青,坐在屋子里猛地唾骂自己。
良久才起身在门前唤了丫鬟,给自己打了热水沐浴,又给她送来一套干净的衣裙。
她洗完澡从浴桶里出来的时候,对着铜镜才看见自己身上的暧昧痕迹,肩膀上还被人狠狠咬了一口,有鲜明的咬痕。
她对着那镜子道:“昨晚应该是条狗吧,肩膀上有,腰上有,腿上还有!
这人也是没有点儿职业道德,醒来人就不见了,叫什么,长什么样子都不清楚。”
随即江云娆心中便酸楚痛苦了起来,她这是要跟裴琰断干净的先兆吗,这是天意吗?
自己喝酒误事已经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将来即便再见到裴琰,也没有脸面再与他回到从前了。
五年了,北境一日比一日好,鹤兰因还说,赵家也都倾覆了……
江云娆叹了一口气,对着空荡荡的房间,乌眸泛红起来,喃喃的道:“看来,是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