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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与贤妃又对峙了起来,这五年,宁如鸢一直处于下风,但时不时的还是要去挑战一下魏皇后。
裴琰对他最大的惩罚就是打两下屁股了,再重一点都是不可能的。
他伸手理了理裴昀的小衣襟:“站好,吃你的东西。”
这时,一阵风从窗外吹了进来,将裴昀身上的酒气给吹散开,
他打了一个嗝,那玫瑰荔枝混合的香气,一下子就扑在了裴琰的鼻息间,他怔了怔:“什么味道?”
裴昀还在搓自己的屁股:“是荔枝的味道,还有些花香,一点都不像酒,可好喝了。”
裴琰深邃的黑眸沉了沉,凑近自己儿子的衣襟闻了闻,心神开始错乱起来:“玫瑰荔枝酒?”
裴昀摇摇头:“不知道呀。”
裴昀再次凑近他身上闻了闻,这味道,是久远记忆里,一抹惨痛的鲜红印记,他熟悉得不曾再熟悉了。
玫瑰荔枝酒,宫中酿造酒水的宫人,这五年来无法复刻江云娆同样的味道。
裴琰眉头紧皱:“那酒还有吗?”
裴昀像个球似的奔下龙台,将高大人面前的玫瑰荔枝酒笑嘻嘻的给取走,又跑回裴琰身边:
“父皇,儿臣还能再喝一口吗?”
裴琰没理他,自己倒了一杯喝了几口,他浓眉皱了皱,黑眸微颤后猛缩了一下。
不可置信的,又再喝了好几口。
裴昀着急得跳脚:“您倒是给儿臣留一口啊,别这样,就一口!”
裴琰尖锐的眸光扫荡到高大人身上,又在看了看着这来自北境的玫瑰荔枝酒。
这味道,与江云娆当酿造的一模一样。
因为只有江云娆才知道,玫瑰加荔枝过于甜腻,要在里面加一点薄荷,口感才会清爽。
可是他不敢确定,这天底下什么巧合的事情都有。
裴昀小声问:“父皇你怎么了,你眼睛红了……儿臣不跟您抢酒喝了,您自己一个人喝吧。”
裴琰失神的坐在龙椅上,心中疑云密布了起来。
宫宴散去,从北境过来述职的高大人,提着自己最后剩下的一壶酒,小心翼翼的站在天元宫里。
裴琰一袭黑色的金龙长袍立在龙椅旁,黑眸直勾勾的看着他:“这酒,哪里买的?”
高大人耸着肩,一直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答道:
“臣是在北境沧州的一家酒馆里买的,这东西限购,一人只能买两壶。
臣还是托了鹤大人的关系,买了十壶,要不然人家老板不给。”
裴琰问:“酒馆是谁开的,叫什么名字。”
高大人回:“唤作观海,老板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