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接触这么久以来,宁如鸢一直觉得万长安此人有些不同,
好似能言善道,会帮她看账本,还会帮她打理宫务,处理内务府之间的来往事宜。
更会做点小菜,偶尔陪她喝几杯,不像是大字不识的普通太监。
这还是宁如鸢第一次关心万长安的从前。万长安将头低得更深了,声音有些发颤的道:
“奴才在入宫净身以前,是已经过了会试的贡士,考了前三名呢。”
他说到这件令自己骄傲的事情的时候,笑了笑,随即笑意又荡然无存,面色苦涩了起来。
宁如鸢走着走着停下了步伐,满脸惊讶的看着他:“你说什么,会试前三名,你来做了太监!”
万长安眨眨眼,眼眶有些泛酸:
“都是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了,不提也罢。”
他继续扶着宁如鸢往前走,不愿再说一个字。
宁如鸢一把拉住他:
“不是,这件事你怎么从来不说,你倒是跟本宫说啊!
会试的前三名,在钟云宫做了太监,你要气死本宫是不是?”
万长安看见宁如鸢格外的生气,怔愣了一下:
“娘娘动怒干嘛,奴才本就是个穷酸学子,有好成绩也不一定可以出头的。
在皇上登基之初,世家林立,把持朝政。
科举考试里直接将人换掉,将卷子的名字改掉,都是常见的事情。
奴才家里穷,当时已经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银钱了,没脸回去,
加上怕被人迫害,为了苟活才净身的,还能给家里带点银子回去,所以就这么入宫了。”
宁如鸢良久才叹道:
“怪不得,怪不得皇上登基五年,都是在跟世家较劲了。
倘若世家一直在大周野蛮生长,如你万长安这样的人,生生世世都出不了头。
本宫虽然也是世家之女,但也明白,朝廷如果都是那几个人在说话,便就是黑得不像话了。”
她此刻也有些懂得裴琰的不容易了,因为世家已成了祸端,所以在裴琰登基的这几年,宁家的权势也一直在缩水。
不过好在宁家学会了低调,才没有如江家一般,彻底的倾覆。
万长安暗自用衣袖擦泪,袖袍还没拢的时候,一张粉色带有香气的绣帕递了过来。
宁如鸢看着他:
“万长安,算你运气好,遇见了本宫。
你的事情,本宫会去给你想法子,好好的人才,怎能屈就在钟云宫做个太监呢。”
万长安用颤抖的手腕接过了那绣帕,擦了后,就藏在了自己的袖袍里,没有还给宁如鸢。
皇贵妃的凤辇行过御花园,俯望下去,像是一条长长的花路。
江云娆从凤辇上慢慢走了下来,万茵茵扶着江云娆的手小心翼翼的:“云娆姐,慢点走。”
她抬眼,才发现宫里一夜之间已经铺满了红毯,明明昨日都还没有的,此刻跟帝后大婚没有任何区别。
江云娆每一步都踩在鲜红又柔软的地毯上,眼眶泛红。
她好想快点省略掉这个封妃大典的流程,直奔裴琰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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