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人回吧,皇上有自己的考量。云懿贵妃现在刚刚有所好转,你们就别来触霉头了。”
裴琰从天元宫的后殿离开,去了禧云宫。
李文年说,江云娆已经苏醒了,肚子里的胎动渐渐活跃了起来,今日还只是第三服药下去,就已经效果明显了。
李文年看见裴琰来了,自己选择默默退下,他压根儿不敢说,是从地上捡到的药方救活的贵妃。
不过,只要救活了就算数,其余的也不重要。
江云娆在里头低声说着话:
“贤妃,别气了。一会儿我跟皇上说,他此番是冲动了些。
我替他向你道歉,这件事,我从来就没怀疑过你。”
宁如鸢气得胸膛起伏不定,咬着牙骂骂咧咧:
“气死我了,为了麻将大赛,我忙上忙下的,皇上一句话不问,就将我带去盘查!”
江云娆苍白的唇角勾了勾:
“他有些着急,你别跟他置气,回头给你赔礼道歉。”
又说了几句话,江云娆问起审案一事:“听说,是沈昭昭干的?”
宁如鸢点了点头:
“对,就是那个贱人,没想到啊,她还挺懂算计,将药粉涂在了麻将上,
你指腹沾染的那点儿其实不算什么,主要还是鼻子吸入了药粉,又是春日起风,如此便着了道。
还好查出来了,要不然,此刻砍头的就是我了。”
江云娆知道西境那边的情况不容乐观,如今处置沈昭昭,
她不知道裴琰是怎么想的,还有整个沈家,毕竟沈家就这么一个嫡出的独女。
她抿了抿唇道:“是确定砍头了吗?那沈家呢?”
宁如鸢正要说下去,就听见耳后传来皇帝的咳嗽声,她收了话,随即起身道:
“你先歇着,我去忙去了,最近宫里事情太多了。”
裴琰道:“贤妃,此番是错怪你了。”
宁如鸢扭头就走,一句话都没跟他说。
江云娆连忙问道:“皇上,沈家那边,你准备如何处置?”
裴琰脑海里还有那枚扳指与菜谱的事情,玉扳指的时间无法确定,但万茵茵手里那本菜谱他是大致能够推算到时间的。
大概是在三年前,江云娆出宫省亲那段时间。
难道三年前,他们就有所私交了?
裴琰自己记得,最开始的江云娆,并不是真心喜欢他的。
他看着江云娆虚弱无力的样子,并未提起此事:“你不用过问这些,身子要紧,朕会处置好。”
可江云娆却从裴琰的眼神里看见了隐瞒二字,可是她自己的确也没力气了,想着过几日再问。
裴琰又道:“与匈奴合谈一事,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匈奴单于也算逐渐认可高于和亲一事的合作了。
只是这第二阶段,现在有些难施行了,不过朕会强行推进。”
江云娆靠在床上,问道:“拓跋公主可是已经说服了匈奴单于,他们全部都答应了?”
裴琰点首:“嗯,不日便要出发回匈奴了。”
只是裴琰还做了一件事没有告诉江云娆,却是引得满朝文武,乃至魏家氏族的大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