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冲了过来:“不可能啊,明明放进去的就是……”
江云娆挑眉:“你放的?”
魏婉莹猛地甩了衣袖,喝道:“好了沈妃,咱们走。”
走的时候,魏婉莹面色涨红,眉心都拧成了一股绳。
多么好的机会,又让江云娆给搅和了。
待这些人都退下后,钟云宫便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宁如鸢转身看着江云娆:
“谁告诉你我吃药的事情,还有这药丸子到底怎么回事?”她这话一说完,眼睛就看向了万长安:“是不是你?”
万长安扑通一声跪在了大理石地板上,将头磕在地上:“是奴才!”
宁如鸢那日从魏皇后宫中出来以后,像是魔怔了一般,非要吃皇后给的什么生子药。
万长安日日都劝谏她,这东西不能吃,皇后多半没有安好心。
他从前在内务府大总管的位置上,见了太多宫里见不得光的事情。
这皇嗣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魏皇后自己那个还是傻的,怎么可能让贤妃再生一个?
他多次劝谏,口水都说干了还是没用。
万长安想了许久,他想到了从前那心性柔善的主子江云娆,这才偷偷摸摸的找去了禧云宫。
万长安苦心求助,只为护宁如鸢一次。
他觉得宁如鸢性情火爆,但内底里却是个不错的人。
只是心性沉不住气,单纯了些。
江云娆听闻此事,不动声色的从宫里拿了一把补气血的药丸子给他,说按兵不动,看皇后后续有什么动作。
果不其然,这药丸子没吃上几日,皇后便开始发作了。
宁如鸢按住自己胸口,怒骂道:“好你个万长安,背着本宫去找你前主子!钟云宫从此没地方容得下你!”
万长安道:“奴才做这件事的时候,便已经想到了娘娘您会说这句话,奴才一会儿就收拾包袱走。”
江云娆在这时开了口:
“宁如鸢,长安公公是在救你,若那药丸子没被我替换掉,你知道是什么结果吗?
你现在人已经在死牢了,宫中行蛊是大忌,你这一次是死里逃生明白吗?”
宁如鸢眼眶猩红,云鬓上的金步摇晃动得极为厉害:
“我能怎么办,我不过是山穷水尽了!
你有宠爱,皇后有儿子,我呢,我有什么!
宠爱我不跟你争便是了,我想有个孩子陪伴自己不对吗?”
江云娆听闻此话心中并无怒意,只有叹息:
“我懂你在想什么,可与虎谋皮这四个字你听说过吗?
魏皇后想要的,从来都是你手里的后宫协理之权。
因为她自己知道,这权力在你手里并不好收回去。
是因为她与我都无比的清楚,后宫在你手里,一直被管理得井井有条,这点连皇上都清楚。
现在这权力已经被你握得越来越稳了,再者,你现在与我走得很近,她开始忌惮你我捆绑为一体,对她造成威胁。”
宁如鸢一把将桌上的果盘覆倒在地上:“我知道她没安好心,可我只是想有个孩子,仅此而已!”
江云娆道:
“我着实不明白,皇上有手有脚有自己的脑子,凭什么皇后一说,他就会精准无疑的来你宫里,你到底在信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