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心中冰冷,幼时,她最敬佩的是父亲,结果有一次父亲打了败仗,逃跑时忘了他们兄妹俩,是哥哥带着她伪装成逃亡的难民,哥哥说,只要哥哥还活着,就不会让她受难。
然后十一到十二岁那年,她重病,不知中了什么毒,寻医无果,是哥哥选择冒险,游说秦衍,二人带了一队人,偷偷的跑雪山上给她寻雪莲。
后来,父皇铤而走险,谋害秦衍的父亲,仗着秦衍年少,称帝,之后又不停的填充后宫,母亲抑郁,被人下毒害死。
那段时日,后宫的争宠、争权,暗斗,她在母亲死的那一刻崩溃,却是哥哥一直在旁边陪着她,护着她,哄着她。
哥哥虽然表面上有些二,有些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却是对她的事从来都没有过不关心,更从未骗过她什么,她一直觉得,只有父皇才会觉得江山比儿女的性命重要。
却是,没想到有朝一日,哥哥竟然也会为了自己的江山来算计她。
而且算计良久,就是为了防止她有朝一日嫁出后,将她毕生所学带给别人,而且尤其,是防着她带给秦衍。
慢慢的将蹲下去的身子站起来,擦去眼前所有的眼泪。
她活不了多久了,半月花的毒性,她听哥哥说过,毒性会在半月,服毒后十五日左右发作,然后逐渐、逐渐的侵犯性命。
而她随秦衍从京城赶到这里,总共耗费十日差不多。
算起来中毒的日子,应该是先前与哥哥一起商讨着秦衍会不会答应招安来京的时候,深深喘了一口气,将眼泪抹干站了起来。
她虽活不太久,但有些遗书,有些事情,还得做好。然后打开窗,踩着窗棂,往屋顶爬去。
她以前是不习武,但后来被父皇请了武师,在夜晚教过她。
从窗棂上爬到屋顶,也是轻而易举。
然后在屋顶上,用随身带的小丸,其中有一种水蓝色的火丸,浇上酒就能燃起,而恰好,她为了让身上带着的小丸都能在她随时想用时,能物尽其用,这酒,自然也用小瓶子装了些。
便丢了两个小丸在被血迹弄脏了的衣服上,然后浇上酒,一团火,就这样在青砖白瓦的屋顶上燃起。
等秦衍众人找上来的时候,秦衍眉角皱了皱,将外袍脱下来予她披上,唇角责怒:“大清早跑屋顶做什么,怎么后悔了,不想嫁了?”
他说的时候很温,眼睛扫了扫那尚未烧尽的外衣,眼角的波光里只有一瞬的变动,随后便收敛了,也只有片刻的变动,随后走过去,将她搂着往楼下带。
公主没有太大的感情变化,因为该变的都已经变了,唇角笑了笑,对上秦衍,很没心没肺,也就像真的很一点事都没发生一般,咬着唇角略低下头:“我想吃江南的那种糯米糕!”
秦衍:“好。”
秦衍答她,那刚才屋内染了黑色血迹的手帕,以及青砖白瓦的屋顶那一堆正燃烧着的东西,还有这公主突然跑出来。
不用明说,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就连他们都能猜出...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