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感叹。
家仇、国恨,越是被眷顾的人,郎才女貌,越是情深,越终不得厮守。
凌刃咬了下唇,并没有跟着秦衍直接进宫,而是半途换了身装扮,跟着秦衍剩余的人马,退回了城外。
阳光甚好,烈日当头照,这最终正午的时候,经过朝廷的各种阻拦,文官们拿着各种招安需签署的文件,堵在路上,一个接一个的拦着、追在他的后面让他签。
秦衍心急,不耐烦,但对那些条约一眼望过去,一目十行,虽看似也是收一个签一个,但是有时瞥见不公的条约,他还是会简明扼要的回绝。
而有的,则是被一群人拦在前面,弄到最后根本就来不及签。直接推了,就往公主宫殿中跑。
皇上以及贵妃,在夜半,后半夜公主发病之时,就亲自进去看过。
公主浑身体温高烫,宫中当值的御医,以及从宫外府中连滚带爬被召进来的御医,试用了无数种方法,诊脉、号脉,最后确定,公主这是幼年第一次犯的那种重病,顽疾又复发。
因为病情突然,又来势汹汹,恐怕比以前更凶,是那种会四散感染的凶病。
公主,熬不过二十四个时辰。
于是连夜又召集文官、武官,武官在城中各地潜伏,严格把守,以防止秦衍突然发兵。文官,则立即将起草的对秦衍的招安书准备好。
该签好的条约一样都不能少。
无论如何,不管太乙这丫头在搞什么鬼,对秦衍进行招安、压榨的事,即便是她自己作把自己弄死了,他还是得压榨秦衍。
秦衍有自己的兵力,未必会听话,但是若有签署的文件在,日后便是秦衍想起兵,也无法有合适的理由。
太子爷仍旧在秦衍暗中派人包下的那家花楼守着,只不过是困倦,沉睡。
那宁王与三皇子刘颖,却是连眼皮轻阖一下都不敢。
他们的身家性命都在别人的手中攥着,前半夜是作戏与别人看,后半夜则是陛下有命,在城中隐匿处守着,以防万一突变。
太乙公主身边的丫鬟玲儿,一上午都在公主寝殿前跪着,所以对宫殿之外的事情一无所知。
待到中午日头正烈时,外面一阵哄闹,她刚想往后侧身去看,未看清一切,正对着宫殿门,观察外面情势比她们更快的禁卫兵,立马上前,率先在大人物来之前,就把她们这一群在地上跪着的低微宫人给架去丢在了一边。
秦衍从她们刚才跪过的地方跑去,直接就往公主的寝殿中冲,在他身后是一堆抱着各种错乱,修改后,以及未签字的文书,在秦衍的后面追着他按压签字。
守在前面的禁卫军,只恪守他们的职责,不准任何人进入。
却是秦衍冲进来的时候,速度很快点了离他最近的两名禁卫兵的穴,将那两名人向后面要冲过来拦住他的人推过去,拔出身上的佩剑,直接,凭着功夫,硬闯了进去。
然后等到剩下的朝中追过来的文官时,众位禁卫兵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公主重病,恐怕是活不了多久,而且太医也说了,公主目前体弱,不能过多人进去。
于是之前对着那玲儿小丫鬟聒噪的那名禁卫兵,手中一柄刀拦在最前面,声音威严,但还带着一种丝丝哀叹:“你们选择一个人进去吧,进去后生死自负。”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