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绳子不可能被悄悄解开,婆媳二人的注意力又被拉了回来,再次疑惑起这像是疯了的女医生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怎么选出我今天应该放过哪个人呢?很简单,”余淼将那个小箱子往她们面前轻轻推了推,边说话便将盖子打开了,“你们不是很能说吗?黑的可以说成白的,白的也能变成黑的。在镜头下侃侃而谈的样子,可真让人敬佩。只是呢,我这人就是不喜欢别人比我能说。所以……就麻烦你们互相将对方的嘴巴给缝起来吧。谁的手艺好,缝得针线活儿更漂亮,谁就赢了,怎么样?”
她笑着收回了手:“听说你们婆媳俩都很贤惠呢,把家里几个男人伺候得妥妥当当,想必这针线活都差不了。这就好了,我还担心实力差距太大没有看头呢。喏,工具也给你们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
那小箱子里,放的不是什么药品,而是两套针线工具。
银色的细针,白色的丝线,连顶针都有,就是没有剪刀和刀子之类的东西。
显然不会给她们留下剪开麻绳的机会。
杨翠和齐老母却已经被余淼的话给吓呆了,浑身都冰凉得可怕。
也不知道是因为这房间里的温度太低,还是因为吓得发凉。
“这……这……这怎么可以?”杨翠哆哆嗦嗦地说道,“我……我不敢!万一,万一……不行不行,很疼,会流血的!”
“疼?”余淼耸了一下肩,“怎么会呢?你瞧,我这脸当初也很疼啊,我不都没说什么吗?而且,流血算什么,你们连人血馒头都那么享受,现在这细细的小针能出多少血?手艺好点儿,穿过肉的速度快些,说不定连血丝都看不到多少呢。”
齐老母也有些怕,一时没敢伸手去拿。
只是她也没说出什么反驳的话,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箱子里的东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杨翠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她已经看出来,这女医生是不可能生出什么同情心软的念头的。
今天要么照办,要么就自动放弃这个机会,死了算了。
在她心神动摇的时候,余淼已经拉过了之前坐过的椅子,悠闲地坐在了离两人不远的地方,悠悠地说道:“针线工具就只有这两套哦,谁要是抢先拿走一套,再毁了另一套,剩下的那个人就算是自动弃权了。还有,你们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超时的话也算是自动弃权。”
这话一出,原本还只是意动,正犹豫着要不要下手的婆媳二人,想也不想地就扑到了那小箱子前面,跟恶狗扑食似的抢了里面的针线。
就这空隙,都还想再去把另外一套给毁了,便能不伤人也获得胜利了。
可她们俩谁也不是省油的灯。
就算是看上去好像更软弱一点的杨翠,动起手来都不含糊,还仗着年轻,比齐老母力气大动作快,晚一步都护好了自己的那一套工具。
没了毁掉工具的途径,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选项了——动手缝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