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林是被一阵干渴的感觉给折腾醒的。
他昨天晚上喝得太多,一觉睡到现在,才终于有了些清醒的迹象。
浑身不知道怎么,在这天气里还感觉寒意阵阵。
最里头干得发苦,很想喝杯热水。
“渴……”
他无意识地念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睁开了眼睛。
周围很黑,看不大清楚情况。
他大脑还有些晕晕沉沉,宿醉的感觉让他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还以为自己是在家里的卧室。
睁开眼后,他就想推一推旁边的老婆,让她去给自己倒杯水来。
谁知,手一动,却没有推到人,反而听到了一阵“哗啦啦”的响声,同时也察觉到自己好像不是躺着的,而像是被什么东西拴起来挂在空中?
这感觉让他一下子睁大了原本只是微眯着的眼睛。
可室内太暗,就算这样他也看不清什么。
只知道,自己根本不在家里。
后颈处倒是有些发疼,像是被谁打过了似的。
这……这是什么地方?
齐国林浑身发毛。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只记得昨晚喝醉了酒,和另外几人分别,他穿过巷子回家。
然后……然后?
好像脖子一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醉后的记忆有些模糊,齐国林也不确定自己想到的是不是就是真的,还是只是自己的错觉而已。
他甚至希望现在都只是一个梦,醒来以后就发现自己还睡在家里的床上。
但浑身的凉意,还有手腕和脚腕上传来的那种金属的冰冷冷的感觉,都让他知道,这不是在做梦。
齐国林害怕地挣扎了起来。
可捆着他的玩意儿显然是很结实的,根本不可能被他这么动动手脚就弄断,只能听见一阵“哗啦啦”金属碰撞的声音。
而他自己的位置,完全就没有变化。
“有……有人吗?”他剩下的那点儿酒意都被吓醒了,就算宿醉的大脑还有些发沉,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救命!救命!”
齐国林喊了两声。
可根本不会有人出现,听见他的声音过来救人。
反倒是他自己又害怕地闭了嘴,担心把犯罪分子叫了过来。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什么变态或者劫匪了。
后者还好,多半是图钱。
都怪他前段时间拿到那么多捐赠的款项太高调,闹得好些人知道他“发了财”,说不定就是谁红眼嫉妒,想要绑架他勒索钱财。
只要能保住命,给点钱出去也没事。
到时候,再想别的法子找钱就对了。
那个女医生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是,万一是前者呢?
想到某些新闻里被囚禁虐待,甚至掏心挖肝的新闻,齐国林就浑身发抖。
还没遇到这种事儿,就先感觉自己肚子上隐隐作痛了,好像已经有人把他肚子里头的器官挖了出来,又拿针把肚皮给重新缝上了。
“救我……谁来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他不敢大声喊,又心里恐惧,只敢神经质地轻声念叨,好像这样就能找到人救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