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妇人看向余淼,脸上闪过了一丝微不足道的歉意。
但更多的,却是被大家关注的激动,还有即将成大事一般的骄傲。
她抿了抿唇,没打一声招呼,便高高地扬起了手掌,直接朝着余淼的脸上挥去。
站在另一边的郑老板见此,眼睛顿时一亮。
他早就提前吩咐好了。
这种培训,刚一开始,肯定会安抚大家,不需要用太大的力气,到后面才慢慢加重力度,将这些人逐渐洗脑成听话的狗,就算让他们把自己的脸打肿都会毫不犹豫地照办。
现在才第一回,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但针对余淼,非但不能放轻松,还得强调加重力气才好。
他们每天都在观察着学员的变化。
这个中年妇女,是目前洗脑较为成功的那一类人。
所以,与余淼同住,监视她是否有其他目的,还有现在当众加大力气打耳光,让余淼吃痛却有苦难言的任务,都交给了这妇人来办。
她也果然没有任何质疑,高高兴兴就领了任务回去。
这些时日事关余淼的信息,都一字不漏地报了上来。
现在更是毫不犹豫地下了手。
郑老板一想到那害得他们浪费了不少不必要的钱财在吃住上面的死丫头,待会儿就会被扇得脸上青肿,说不定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就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
他连眼睛都不想眨一下,生怕自己会错过了这出特意安排的好戏。
看戏的人情绪澎湃不已。
却不代表别人就乐意来演这一出好戏。
余淼表情都没变一下,就轻轻松松接住了那妇人的手,抓住她的手腕随意往旁边一甩。
身形比她宽了半个的中年妇女,被甩得一个趔趄,差点儿没摔倒在地上。
原本用力的那只手,手腕因为这力道一阻,加上被人用力一扭一甩,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咯吱声,痛得她眼角都冒出些泪花来。
也不知道有没有骨折。
“……”
其他人见此变故,一时说不出话来。
可看到是余淼,心里还真不觉得奇怪。
这段时间,培训里的学员,谁不知道这个娇气的女生啊。
就连吃喝住宿,都是挑剔不已,稍微一点儿不对,就要找人抗议,活脱脱一个被人惯出了公主病的家伙。
近日来甚至达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
她那个娇脾气,不愿意被人打,临到头来还敢反抗,也不足为奇了。
郑老板眉头一皱,连忙板着脸不高兴地说道:“周淼同志!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大步从台上走了下来,装作很关心似的扶起了虚靠在一边、不停捂着手腕叫痛的中年妇人,痛心疾首地对着余淼说道:
“你怎么能这么做呢?不仅不服从命令,还伤害了你的同伴!你看到她这么痛,都不觉得惭愧吗?”
“啊?”余淼一脸茫然地抬头,“不觉得啊。这不是你们的要求吗?真要惭愧,也该是郑老板你惭愧才对,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在场的人脑海中都默默浮现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