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淼不知这位南阳王已经彻底变态了,明明以前也是个有身份地位的人,现在真是啥脸面都不要了,以自己的狗崽身份为荣。
一听刘真派人来了,余淼便来了兴致,对着南阳王说道:“让人进来,我们不妨来渐渐这位鹿国的使臣。”
南阳王连忙对着管家说道:“没听到公子的话吗?还不去叫人进来!”
那管家连忙躬身退了出去。
鹿国的使臣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面白无须,身形瘦削。
有一种类似于某些朝代太监的气质。
特别是在他露出得意洋洋的佞臣神态时,就更是相像了。
“南阳王,”他对着坐在主位上的南阳王双手交叠微一弯腰,不等南阳王开口就已经自动站直了身体,“我们主君以抵达城外,你还不开城迎接,在等什么?”
刘真那边的人都知道南阳王是何心性。
就连这次劝降,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这位使臣自然也是受到影响,对南阳王根本瞧不上眼,只等着对方诚惶诚恐地对他讨好了。
狐假虎威,这事儿做起来可不难。
事实上,如果没有余淼,如果刘真的恶名没有那么可怕,南阳王还真的会这么做。
至少在原本的发展中,他也的确是头一个主动投降的人。
毕竟这位弱是真的弱,胆小也是真的胆小。
能苟活着,那是坚决不肯赴死的。
可现在……
南阳王自觉有底气在,哪里肯这么低头?
他想要在余淼面前好好地表示一下自己的忠心,加上再怎么说自己之前也是一个诸侯,这使臣不过是个仆役,若是要求着刘真饶命也就算了,现在根本没那心思,南阳王当然忍不了对方这样折辱自己的态度,当场就黑了脸:
“放肆!不过是个贱奴,也敢这样与本王说话!是笃定了战中不斩来使?现在,鹿国的手还没伸到本王面前呢!”
旁边的护卫也应声往前一站,刷的一下拔出了腰间的配剑。
剑身上明晃晃地映衬着光,投射到那使臣的脸上。
这中年男人被吓了一跳,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不由得有些口干舌燥、心跳如鼓。
这……这南阳王,好像也不如想象中那般软弱?
他本就面白,这会儿更是有些发青了。
不过倒也没有怎么怀疑南阳王的态度,反而自省了一番。
也是,好歹是个诸侯王,他刚才还是托大了,让对方即使有了投降的意思,也忍不住发怒。
劝降南阳王几乎可以说是一件没有难度的任务了,根本就是随便走一趟给自己镀金的。
这位也算是走后门上位。
谁知一来就惹怒了任务目标。
使臣心中懊恼暗悔。
早知,就多注意一些了。
可千万别弄砸了此时,否则……
想到刘真现在的凶名,这使臣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感觉自己的皮肤都在发烫,耳边都像是又响起了那一日火海中的惨嚎声。
这位也算是能屈能伸了。
发现南阳王不像预料中的那样好拿捏,可以随他折辱,便连忙转换了态度:
“南阳王,刚才是我的不是,便在这里向你道歉了。只是我家主君已经等得急了,命我前来招降。切不可让他使了耐心,否则前一位诸侯王的惨事,恐怕又要发生。唉,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才急切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