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任巡抚时,就对辜鸿铭的外貌冷嘲热讽,十分不尊重。
“这个聂纠规胆子也忒大了吧,张香帅已经下达训斥令,让他们协助丰众矿业公司保安部队剿匪,他非但不听招呼,反而伏击部队,活该!”
“哎哟,此事仰仗辜先生在张香帅面前帮天华说说,这事要帮天华主持正义啊!”陈天华哭丧着脸,一副很受委屈的可怜相。
“放心吧天华老弟,这事辜某在这几天里会跟张香帅说的,聂纠规敢来告御状,奏折还是会转军机处,而军机处还是会转到这里来的。你先回去,撰写一份有关对汉阳铁厂股份收购的奏折,另附一份收购协议,想好一个合理的价位。”
辜鸿铭很爽快地答应了。
“哎呀,这事就拜托辜先生了。”说着,陈天华从怀里掏出一张丰众银行的现金银票,面额十万块银洋,递到辜鸿铭手上。
“辜先生,天华知道张香帅离开湖广,财况不佳,难得先生还忠心赤胆,这点小钱请先生补足家用吧。”
“这…不太好吧。”辜鸿铭一下子面红耳赤起来。
想想也是,张之洞上调京城为官,失去了地方财政支配权,他们这些幕僚们的俸禄,一下子没了着落。
明眼人都明白,在京城里做官,远没有在下面当封疆大吏舒爽。
这次到京,许多幕僚借故都没想到跟随,只有少数十几个人,而原五大核心幕僚,就他辜鸿铭还紧紧跟随。
“这是天华的一点心意,请先生务必收下。”说完,陈天华抱拳作了个揖,转身离去。
辜鸿铭自我挣扎了一二秒钟,还是把银票揣人内衣口袋里去了。
这社会,没钱会让人寸步难行,更加的瞧不起。
……
在后面的三天时间里,陈天华在京城驿馆里亲自撰写奏折,拟定协议。
而许云媛和顾祝年他们,则穿梭于上海申报馆驻京办,各国使馆区-东交民巷。
调查处利用这次机会,也是在申报馆驻京办,正式建立起‘坐京’,统辖在京的各渠道暗影线人。
当陈天华把有关奏折和协议呈给辜鸿铭,经过几次讨论修改,终于由张之洞同意,并上朝奏与光绪帝。
光绪旋即准奏,下旨由军机处督办执行,陈天华提供的二百万两白银转入国库。
刚把这事办妥,聂纠规姗姗来迟,他们也在陈天华的那个驿馆下塌,只不过是陈天华他们是三号楼,而聂纠规等人是五号楼。
实在是冤家路窄。
聂纠规到达京城,就是来告御状,只可惜巡抚属于外臣,觐见光绪帝可就难呵。
外臣非奉旨进京告御状,须经过礼部,总理衙门审核之后,认为有必要,再由礼部安排进宫觐见。
何况,光绪在试行君主立宪,一切军政事务均由总理衙门和军机处处置。
载沣一瞧,这是江西军情,扯皮拉筋的鸟事,没多瞧一眼就转回军机处。
现在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