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队员夜袭指挥部,据说陈天华专门下令只伤人不杀人,而且把所有人犯都押解至大队部,让他发落。
可才过了数月,陈天华连个照面都没有,直接斩了,像是宰杀了八条野狗。
难道说,这次冬季剿匪取得了空前胜利,他的尾巴翘到屋檐上去啦?
再说,忠义堂彭左他们搞罂粟种植和阿片加工,实际上他也有三成收益。
但沙勒现在可不想跟陈天华有什么不愉快,这轻重缓急,眼下他还是能够分辩出来的。
于是,他就派人专门去告诫保安各中队的队员们,在指挥部留在煤山镇期间,每个队员的行为必须收敛,否则死了也是白死!
要说对这八个保安队员被陈天华斩杀,最气愤和心疼没颜面的,当属忠义堂的彭左和叶伦旺他们。
但他们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死这八个人虽然是忠义堂兄弟,但他们的公开身份是煤山镇保安大队的队员。
要说能出面跟陈天华讨个说法的,那只有沙勒有资格。
可奇怪的是,沙勒像个缩头乌龟沉默了,只是告诉值班连长:通知家属认尸。
别的就没有多一个字了。
“这个大少爷未免也太胆大了吧!明明知道镇外四周山上,这些年都是咱忠义堂在种植罂粟,那八名保安队员是去协助罂粟征收的,他倒好,二话不说直接把八个队员给一锅端,屠杀不说,还绑人示威。”
“他以为他自己是谁啊?一个为筑路而零时驻扎煤山镇上,难道就不知道这带最大的帮派是忠义堂吗?”
一个中队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死去的这八人里,有二个是他的亲人,疼得他刚才差点一口气没提喘上来!
“你傻啊,要不是沙勒这个老狐狸给了陈天华某些暗示,借刀杀人,以此削减忠义堂在保安大队三中队的兄弟人数,否则,这位煞神哪来的这么大杀气?”
“陈天华再怎么说他是个商人,是官商,他的确在关键时刻杀人不眨眼,可这不代表他愿意去杀人,特别是在煤山镇这样的环境里,他的目的是为了筑路,不是为了挑衅我们,与我们作对!”
军师叶伦旺此刻是眉头紧皱。
死去的人里面,有他二个表侄。
一般罂粟征收队员,大家心知肚明这是个肥差,所以,队员大都是保安大队里中队长以上的亲戚在里面。
叶伦旺自以为是,他把怒气直接对准了沙勒这只老狐狸。
老家伙,是你先把事情给做绝了!这都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你就不能高高手吗?
“现在我们怎么办?清除我们在保安大队里的影响力和控制力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失去了兵权,沙勒会把我们一个个吊死的。”
“跟了他相处了三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心里都清楚,翻脸比翻书还快,六亲不认!”
叶伦旺皱着眉头说道。
鼓左咬牙切齿的说道:
“还能怎么办,我们在保安大队里的控制力降到了最低,但目前不能和沙勒来硬的,更不能轻易去开罪陈天华小儿,咱们得从长计议,小不忍则乱大谋。”
“好好,咱们听堂主的。”
众人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