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没有抗生素等消炎药诞生之前,伤口感染都非常严重。
所以,伤员致死致残率都很高。
如其看着战友痛苦的哀嚎抽搐,还不如早点让他归天早投胎,别让他受尽折磨而死。
战场打扫完毕,毙敌一百三十九人,没有俘虏,也不要求有俘虏,这是个累赘。
共缴获战马七十余匹,村田步枪三十余枝,马刀百余把。
对付一百四十余名马匪,居然是人少的官军一方,把人多的一方给凿穿打乱了?
这可是穷凶极恶的马匪山贼呵,不是泥捏的。
关键是浙军受伤三十余人,死亡十七人,伤亡比也很悬殊。
这仗是怎么打的呀?
完全的是以少胜多的实例,太不可思议了!
这实在是骑兵野战史上的奇迹啊!
打扫完战场的骑一营的官兵们,愣了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哎…大少爷他人呢?”
左刚像从梦中醒过来似的,忽然发现眼前并没有陈天华人影,下意识的有些发急,向宋小牛询问道。
宋小牛伸手往前方一指,嘴一撇说道:“去追马匪的一个头目去了,他说要捉个活口回来。”
听到陈天华没事,左刚松了一口气,向后挥了挥满是血污的手道:
“去几个人,接应一下指挥长大人!”
“是…”
几骑从马队之中奔出,顺着宋小牛所指的方向急奔而去。
不一会,远处传来急骤的马蹄声。
众人抬起头来望去,便看见陈天华那匹高大的乌龙老黑战马,昂着头颅小跑过来。
几个后去的骑兵簇拥着陈天华,正往回奔。
在老黑的马鞍之上,横搁着一个成年马匪。
只见陈天华策马奔到众人眼前,提起古阿三,啪哒一声扔到地上,喘着粗气道:
“这是他们的头领,还活着,命令部队就地扎营,掩埋战友,开灶煮食。”
说完,陈天华自己策马往回走向他的营帐,宋小牛率剩余的警卫排护卫,屁颠屁颠的跟随其后。
“遵命…”
左刚望着陈天华远去的背影大声回答。
其实,就地扎营,开灶生火,掩埋战友,派出警戒哨等等措施,左刚作为营管带,他的命令早就下达了。
想想看,天都黑下来了,又激战一场,人困马乏,还饥肠辘辘,这些还需要大少爷再嘱咐吗?
“陈二听令,你负责善后事宜,把活舌等押回中军营帐,我和姜五到周边营房巡查去了。”左刚扭头又下了个军令,便和姜五离开了。
“遵命。”
对着左刚和姜五离开的背影,陈二满脸的不服气。
凭什么要俺留下来善后,姜五不行吗?
陈二对左刚一直以来偏爱姜五很是不满。
想当初他们五个侍卫一起跟上大少爷的,现在,就数他混得最落魄,专干又苦又脏又费力不讨好的活。
气归气,但军令还是要执行的。
陈二随即命令手下,将缴获的敌人战马都牵拢过来,将俘虏古阿三牢牢地捆了起来,然后列队返回。
此时,天色已黑,一大片新军营帐里已都点上了牛油灯,走近了,能闻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股炖马肉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