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岱言辞甚是郑重,说罢,便将清水再次递与文毓。
文毓敛起面上的疑惧之色,接过那杯清水饮下。
“你为何会出现在此?”文毓发问。
“阿穆说你一直未醒,我便前来看看,不过,见你的爱妃一直守于身侧,我便隐匿于暗处,不便现身。”
“阿兰说我昏迷了三日,是余毒未清?”文毓又问。
阿岱将手搭在文毓的腕上,而后摇了摇头,开口道:
“你的毒已除尽,至于昏睡三日,应是心魔作祟。”
“心魔?”文毓不明其意。
“你应比我清楚,你方才惊醒之时,口中叫着谁的名字?
看来,你依然是放不下那个丫头,只可惜她逃过了我这一劫,却未能逃过别人精心设计的劫,所以,你亦无需自责。”
文毓垂眸,脑海中又重映起梦中的场景,青羽一次又一次不顾性命地搭救,从安阳至突厥,她从只会三脚猫功夫到剑法精进,这期间每一次自己有难,她都首当其冲,冲在最前面。
可自己却让一次次让她徘徊在生死边缘,他想守护她,可却总是将她陷入危险境地……
这一切是他反复会做的梦,却也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实。
所以,他才这般难以释怀……
“你还在替北辰国的人做事?”文毓抬眸,凝睇而语。
阿岱身形微微一顿,开口道:
“你只需知晓,我做任何事,最终亦都是为了南晔国。”
“你当真会衷心辅佐我巩固基业?”
“不,不单是助你巩固基业,我还要助你一统天下。
要不了多少时日,想必那张关乎天下社稷的图纸便会变成我们的囊中之物!”
阿岱眸中坚定与自信的光彩流转不绝。
“好,既是如此,我便要你应承我,今后没我的准许,决不许对南宫家的人滥用杀伐,尤其是,南宫青羽。”
文毓沉声而语。
“南宫青羽还未死?!”阿岱眼底讶然之色尽显。
“是。”文毓正色应道。
“那高子玦?”阿岱追问。
“他二人都活着。”
“我果然低估了这个高子玦!我竟也被他给诓了!
不过幸好,他不是北辰国的帝王,否则,我倒还真的不敢夸下海口要助你一统南北了。”
阿岱一听高子玦未死之讯息,便即刻褪下方才面上的柔和之色,取而代之的是满目阴鸷。
“我也不希望你去动他。”文毓淡淡一句。
“你当真不希望我动他吗?
我告诉你,要想保护南宫青羽,你首先要防的便是他高子玦。”
阿岱言不尽意。
“你究竟是何意?”文毓双眸一凛。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高子玦是众矢之的,你以为他身边的人会安然无恙?”
文毓一听此话,面色登时沉了下来。
“你无需忧心,我和你的心上人无冤无仇,不会轻易加害于她,不过我倒有一个法子,可让你完全放下心,可谓是万全之策。”
阿岱笑得很是意味深长。
“是何?”
“夺人所爱,占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