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郡主将夫人推入水中,这是想谋害夫人呀!”
姗姗来迟的汀兰当着众人之面又亮出了她尖利的嗓门。
众人一片哗然。
除了与青羽和高子玦二人皆关系匪浅的青云、小琰等人之外,
其他人已纷纷开启了对二女争一夫,不惜不要脸皮也要争个你死我活,却最终落得个两败俱伤的猜想和推测……
高子玦回眸,寒光扫过汀兰身上,眸中是已隐忍多时的怒气。
高子玦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青羽语气满带疑惑地开口道:
“小丫头,你是从何处看见我将阿和姐推下来的?”
“就是在那暗处的拐角!头先你将我家夫人约至池塘边,我便觉着有蹊跷。
就一直趴在那处察看,谁知不过一会你便将夫人推下来了。”
汀兰说得那叫一个生动形象,让青羽都快以为自己当真做了此事。
原来特意给我设的这局竟还有外援!怪不得这些人来得如此凑巧(﹁﹁)……
“可你怎能确定我二人谁是谁?”青羽反问。
“你穿红衣,我家夫人是素衣,是个人都能分辨!”汀兰振振有词。
“哦?你有千里眼还是你的眼睛自带打光功能?”青羽故作疑问。
“这…这是何意?”汀兰不明所以。
“意思就是,你在拐角的黑暗中,我二人亦在隐藏在这池塘边的黑暗中,
你的眼睛要不是千里眼,怎能够隔着如此之远,还在如此暗的情况下,
依然能分辨我二人谁是谁呢?”
汀兰一时搔首挠腮,哑口无言。
“小丫头你如此这般护主心切,我很能理解,
但如若不搞清楚真相,便如此信口开河,
我是不是还可以说是你家夫人先将我推下的?”
青羽的笑容似春风般和煦,却让心头有贵的汀兰直发怵。
而后只见汀兰满眼惊惧地望了望青羽,再望望始终垂首的阿和,将头埋得更低了些。
“当然了,阿和姐是不可能推我的,
方才我和阿和姐于池塘边畅聊,谁知一个不慎,她的新置办的珠花簪子落入池塘之中了,
她寻簪子心切,便跌入水中了,我见阿和姐有危险便跟着跳下来了。
是吧?阿和姐?”
青羽笑容可掬,笑得满目坦然。
已冷得有些瑟缩的阿和见状,僵硬地点了点头。
“阿和姐,你瞧你,都冷得发抖了,
为了一只簪子,这样着实有些不值当!
不过,你不用担心,你心爱的珠花簪子,我方才已帮你寻到了,喏!给你!”
青羽仍是满面春风。
阿和见到那支熟悉的簪子,身形一顿,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顶。
果真,上面空空如也。
她究竟是何时将我头戴的簪子转移到手中的?
青羽笑着回望着她,似乎在告诉她,就在你方才惺惺作态,矫揉做作,扑腾水花之时。
阿和面色铁青,伸出发抖的手接过了那支簪子。
“阿玦,阿和姐在这冷水中泡了许久,再不出去该着凉了。”青羽满目担忧,语气关切。
高子玦敛了敛眸中寒意,挥了挥手,随即便见从人群之后涌出一队人。
“你们将夫人捞起来吧,之后将她快些送回府上,免得她着了凉,让她的好奴婢担惊受怕,再狂吠乱咬人。”
高子玦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让除青羽之外的在场众人皆觉周身似有寒气围绕不散。
阿和已不敢再抬眸去看高子玦,只是颇为幽愤地望了望仍亲昵搀着自己的青羽。
那一众随从得令纷纷下水。
见拖着孱弱身躯的阿和有人照料后,青羽才撒手。
随后只见她缓步行至池边,深呼吸片刻后,纵身一跃,便回到了岸上。
青羽浑身湿透,及腰的青丝也已湿了大半,身上还带着几根不知名的水草……
但她上岸打量仿若落汤鸡一般的自己一圈后,却好似何事也未发生一般,望着众人粲然一笑。
就是这一笑,让她原本狼狈至极的模样在众人心中瞬间得到了升华。
————
待众人散去,青羽正于原地裹着司徒南取来的薄衾取暖。
“阿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青云心疼地望着自家妹子。
“就是我说的那样呀。”
青羽试图蒙混过关,因为她不想再提方才那半个时辰里发生的事,也无力再提。
“绝不是那样!青羽姐,你是不是被她骗过来的?
你明明是跟不肥伯伯一道离席的,怎会不说一声便来了此处?!”
小琰的面色和语气皆有些愤愤。
“你说与不说,事实就摆在那里,要不是她,
她那个衷心的奴婢岂会这般声势浩大,
恨不得将所有的宾客皆叫来此处看你们的窘态?”
司徒南的面上亦是十分不悦,
只觉好端端的一个接风宴便被这哗众取闹给破坏了,心头甚是不满。
“反正现下我二人都没事,大家的面子也未被挫伤,
就当是今夜的一个小插曲吧,索性翻过……阿嚏!”
青羽着实不想再跟阿和计较,毕竟闹成如今的局面,已对她打击颇深了,
若是再深入追究下去,怕是会让高子玦难堪。
高子玦瞧她那般生龙活虎的模样,原以为她并未着凉,却听这突来一声,心口骤然一紧。
“别在这儿歇着了,现在立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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