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刀一比一“复刻”的,重达七十六斤,沉重无比,军中也只有他和黄忠能使,一劈之下何等巨力?
龚都只觉一股巨力袭来,双臂剧痛,虎口迸裂,情急之下一磕马腹,他胯下的战马也是随他征战多年的好马,虽然不是什么绝世名马,倒也有几分灵性,此时那马儿居然迎着周仓巨力前蹄狠狠一蹬地,马头朝着周仓撞去,将周仓撞了个趔趄。
只需要一招,龚都就知道自己不是周仓对手,哪里还有什么战意?调转马头便想逃回军阵,何曼也是心中大急,打马就想上来救龚都。
“好畜生!”周仓气笑了,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一把揪住了龚都战马的尾巴,大喝道,“给我站住!”
只见周仓单臂用力抓住马尾,那匹栗色战马恢恢哀嚎,四蹄刨地,居然不能前进半分,龚都心中大急,转身一记回马枪就朝着周仓胸前猛刺。
周仓挡都不挡,只是略略侧身,龚都的矛尖擦着周仓胸甲过去,次溜溜带起一溜火花,却连条白印都没留下!
龚都心中大骇,他怎知道周仓身上的铠甲是浦兴用双液灌钢发一片片打出来的,莫说是矛尖侧边擦过,就算是正面刺中,只怕凭他手中那杆寻常铁矛也无法刺穿周仓的铠甲!
“哥哥莫慌!我来助你!”
就在二人一时僵持的时候,何曼手持大斧,飞马赶了上来,抬起斧头就想劈周仓脑袋,就在这时,一杆银枪枪尖如同灵蛇一般朝着何曼咽喉刺来,何曼就算劈死周仓,只怕也会被这杆长枪洞穿喉咙。
无奈之下,何曼只好回斧荡开长枪,回头看去,只见那个身穿大汉制式铠甲的少年将军正怒目瞪着自己。
“好个卑鄙小人,居然敢偷袭,再吃我一枪!”
陈到大喝一声,手中长枪如同梨花暴雨一般朝着何曼的面门就刺了过去。
何曼也是天生神力的人,奈何陈到自小习武,家传枪法也不是凡品,虽然力气不如自己甚矣,可是这厮一枪快过一枪,他一时间也是左支右拙,只有格挡之力。
陈到在历史上虽然不如赵云有名,可是也是有史记载的名将,而且善使长枪,武艺绝对不俗,何曼虽然强横,一时间竟也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而那边周仓是谁?那可是演义中徒手擒拿庞德的主!
眼看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怒喝一声,手上用力,脚下一绊,居然如同摔跤一般将龚都的战马摔倒在地上!
龚都惊叫着摔下马,正在眼冒金星之际,却见一柄大刀刀锋越来越近,居然被周仓一刀枭首!
“我还以为是个什么角色,原来这般不耐打!那边的,你叫何曼是吧?号称截天夜叉来着?来来来,你陪你爷爷我过上两招!”
周仓随意一脚将龚都脑袋踢得老远,哈哈大笑着扛着大刀就朝和陈到战成一团的何曼冲过去!
陈到虽然力气不如何曼这,可是枪法精妙,犹如云龙探爪,又似灵蛇出洞,每一枪都是极为刁钻,让何曼忙于防守。
何曼余光一扫,只见龚都脑袋已经分家,又见熊罴一般的周仓迈着大步朝自己冲了过来,不禁寒毛倒束,狠狠几斧将陈到略略逼退,调转马头就跑。
别看何曼在襄城凶焰滔天,那是因为襄城根本没有什么像样的守将,此时面对陈到这种青史留名的名将已经很吃力了,又要面对周仓这种黄巾闻名的凶神,哪里还敢恋战?
周仓本要追击,被陈到拦了下来,不禁嘟囔了几句,走回去弯腰提起地上龚都的首级,就这么一手扛刀,一手提着龚都脑袋,大摇大摆回了骑兵军阵。
陈到说的没错,杀了一个将领就是赚了,倘若恋战,可能会把仅有的二百宝贝骑兵损失在这,于是骑兵们一溜烟回了颍阳城,留下了在箭楼牙都咬碎了的何仪。
待周仓手提龚都首级笑嘻嘻跑到城中,袁珣郭嘉荀彧正在城门楼用饭,这莽汉提着还在滴血的脑袋就往地上一扔,咧着嘴笑道:“我还道何仪手下有多厉害,原来如此不禁打,真不痛快!”
“周将军神勇,此番何仪大将龚都被阵斩,贼军士气大减,恐不会如在襄城那般嚣张了!”荀彧看着肩扛大刀的周仓,不禁抚掌称赞道。
郭嘉笑吟吟的哗啦一声打开折扇道:“好!黄巾原本的指挥战将就少,此时龚都死于周将军刀下,五指已断其一矣!”
地上龚都那死不瞑目大睁的眼睛居然无神的盯着袁珣,袁珣面色苍白的看着龚都首级断裂处那暴露在外的喉管和颈骨,不禁胃中一阵翻涌,捂着嘴就跑出房外。
“周仓!你大爷的!呕……”
周仓愣愣挠了挠后脑勺,在郭嘉和众人的大笑声中瓮声瓮气的道:“不就是一个脑袋嘛!公子这是咋了?骂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