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城上飞来的弩箭射死不少……
“鸣金!收兵!”
何曼此时心中一急,忙叉手道:“大哥,城头守军不多,咱们拼着死个两万人攻上去,他们弩兵没用还能奈我何?请允许我亲自带队先登!”
“我说,鸣金!收兵!”何仪瞪了何曼一眼,钢牙紧咬一字一句的答道。
“喏!”
何曼低头,死死咬牙一插手咬牙狰狞的看了城头那个手舞足蹈的少年一眼,终于下令鸣金收兵,几万黄巾军就差爹妈少生了一条腿,连滚带爬跑出了弩箭射程之外,留下一地的黄巾军尸体,还有不少中箭未死的士兵在地上翻滚哀嚎。
“娘的!咋就跑了?一点不经打!”
周仓的话如同点燃火药桶的火星一般,他话音刚落,就听城中所有军民都开始欢呼不已,祭平更是喜的差点找不着北,小跑着下城令百姓屠猪宰羊犒劳三军。
“君侯神勇!小半个时辰退敌!”荀彧走上前来,抱手恭喜道。
话音刚落,只见刚才神龙活虎的袁珣一屁股坐倒在地,喘着粗气看着城下的尸体,半响后才哑着嗓子问道:“退了?”
郭嘉轻轻扶起袁珣,他知道袁珣也是初经战阵,只怕是过度紧张兴奋之下脱力了,他驾着袁珣点头笑道:“退了!”
“真退了?”
“真退了!”
袁珣看着城下满地的尸体和哀嚎不已的黄巾伤兵,苦笑道:“那之后怎么办?”
郭嘉笑道:“今日君瑜用三段射的方式让黄巾吃了个大亏,今日之内怕不敢在盲目攻城了,再怎么他们也要先伐木造盾牌,要攻城也是明天的事了,今夜谨防夜袭便是。”
袁珣想了想,点头道:“这种战法也只能打个出其不意,明日黄巾造了盾牌只怕咱们打的就没有这么轻松了,奉孝师兄和文若兄没什么办法么?”
郭嘉和荀彧对视一眼,突然二人笑了起来,见郭嘉点头,荀彧才说道:“无他,就是夜袭而已,或者说夜扰,不让黄巾这么轻松的造盾牌,也不让他们休息。”
“哦?”
袁珣眼中一亮。
…………
何仪连连斩了几个阵前的曲侯,这才平息了几分怒气,他鸣金收兵后,回到营寨一清点,这短短小半个时辰,自己的五万大军居然损失了六千人有余!
这还连颍阳城角都没有摸到啊!这城上弩兵究竟用的什么弩?居然好似不用上弦一般,从来不停歇,一波接一波的箭雨间隔不到一息,如果再这样下去,只怕等到黄巾士兵架起云梯,五万人得损失一半!
等到损失一半的时候,只怕自己的军队不败自溃!
“大帅,不能再这么打了,颍阳城上劲弩厉害的紧,咱们根本就没有什么机会!”
黄邵读过些书,脑子也比其他人好用些,此时正充当着黄巾军的军师一角,这时候也是苦劝何仪。
何仪皱眉问道:“那若是我们分兵分攻其他三个城门呢?”
“没用的。”黄邵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分兵,他们的弩兵也分兵,只要他们还拿着这种弩兵战法,咱们还是这样损失惨重!
大帅,咱们赶紧连夜赶制盾牌和弓箭,有了盾牌掩护,咱们就能架起云梯再把井阑推过去压制城头弓弩手,也许还有机会。”
何仪点了点头,狠狠一把将手边的骷髅酒樽砸在地上,这是襄城县令王承的脑袋,若不是这厮烧了襄城府库,有了兵甲劲弩,自己何至于被那小杂碎的弩手弄得如此狼狈?
他下意识摸了摸肩上还在渗血的绷带,起身一脚将那骷髅酒樽踩个粉碎!
“命全军砍伐树木制造盾牌!”何仪低吼着道,“明日午时再攻城,两个时辰后老子要换那小杂碎的脑袋装酒!”
“喏!”
等颍阳守军在嬉笑中埋锅造饭准备饱餐一顿时,只听郭嘉道:“周将军,陈将军!”
“末将在!”陈到和周仓马上站起身叉手回道。
“你们速速带着骑兵出城,去黄巾营寨外叫阵,专骂何仪何曼!若是何仪带人大举来攻,只消快马回城便好,若是别人出战斗将,可与他们玩耍一阵,可若是何曼亲自来战,不妨斩了他或是和他同时出战的人,总之就是别让他们士气缓过来,若是敌军不出战,叫骂一阵再回来。”
“喏!”
二人戴上头盔,各持兵器下了城墙。
“有啥用么?”袁珣不解道。
荀彧笑着解释道:“奉孝此计高明,白日寻衅可试探敌军,且压制他们士气,黄巾人数虽多,可是战将只有寥寥几个,若是二位将军能够斩一二敌将,晚上夜袭之时也就方便了不少。”
而郭嘉只是摇着折扇轻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