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馨或许至始至终不过是一个假象而已。
岳平川看着眼前表情扭曲,眼神阴鸷的女人,完全没了耐心,抬步就要离开。
“岳平川,你给我站住!”
快到门口的岳平川闻声,突然停下脚步,还不待温馨露出得意的表情,却听到一道颇为不耐烦的声音:“以后别来烦我。”
岳平川利落地开门关门,毫不拖泥带水。
一道门隔绝了女人的尖叫和歇斯底里。
岳平川才离开小楼,就遇到了从另一个方向走来的叶垚和黄骏景。
叶垚看着五大三粗,其实很善于观察,一看到岳平川就发现他和往日有所不同。
他一挑粗眉:“岳老弟,你这是想通了?”
岳平川眉间郁气一扫而空,又恢复几分曾经的落拓不羁,身上的锋锐尚未被时间磨平,而这几年的沉淀,让他成熟稳重了许多。
他只是勾了勾唇角,算是回应。
“总算有点人样了。你这几年那副要死不活的窝囊样,老子看着就来气,现在顺眼多了。”叶垚说着还拍了拍岳平川的肩膀。
岳平川与叶垚早就相识,他何尝不知道叶垚虽然一见他就没好话,其实并无坏心。之前是他自己没想通,走不出来,别人说得再多也没用。
现在能想通,也不算晚。
“老大什么时候回来?”岳平川突然问道,他还记得老大离开时找他和他说的话。
叶垚咧嘴一笑,眼中藏着跃跃欲试:“快了。”
岳平川了然,北山基地是时候该翻整翻整了。
北山基地虽为基地,但其规模堪称城镇,正所谓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总有些人不安现状,欲壑难填。
其实,刑老大从未离开北山基地,而他带走的战队队员也隐藏在基地之中。所谓的离开不过是给那些跳梁小丑一个表现的机会。
而角斗士们虽然在基地中的地位不高,但他们的存在不仅仅是角斗表演,还有其重要的意义,是暗藏在基地中背后的一大势力。基地几大重要职能部门中的警卫部门以及基地战队的成员,有很大一部分都曾是角斗士。
而叶垚和岳平川虽然只是角斗士们的老大,但地位极其特殊,二人影响力远胜一些基地的高层。
黄骏景笑看着岳平川:“你能想明白,我和阿垚都很高兴。”
岳平川笑着点了点头,脸上却突然露出狡黠之色:“骏景,你和这大老粗都处了那么久了,要不要换换口味。听老魏说红房子要拓展业务,最近来了不少漂亮的孩子。”
说完,他一脸坏笑:怼了老子怼了那么久,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老子就不叫岳平川。
从前的黄骏景可不是如今温润如玉的样子,曾经他是C国时尚界有名的花花公子,男女不忌。
“岳平川,你他妈给老子滚,就知道你没憋什么好屁!”叶垚一声怒吼直冲天际。
黄骏景笑看着二人你来我往,看到叶垚气得头发都炸了的模样,眼中笑意越发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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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夏晴到斗兽场时,虽然还未开场,却已经极为热闹了。三日前斗兽场便已经禁止出入,赌斗的场地则改在距离囚室楼不远的一处空地。时隔三日,斗兽场已经焕然一新。
“快点!”刘静芳有些不耐烦地喊道。
王筱川早已离开,夏晴跟着刘静芳走进一间石室。石室位于看台之下。
五六米高的看台,其下空间极大,被分隔成很多功能不同的石室。比如用于兽奴或者角斗士候场的石室,关押丧尸或异兽的石室,还有放道具的石室等等。
而夏晴进入的这间石室则是兽奴候场的地方。石室内很昏暗,墙上零星挂着几个火把。
室内已经有不少人,有男有女,看穿着打扮便知道都是今天要上场的兽奴。男的赤裸着上身穿着粗糙简易的皮甲。女的则是无袖的白色齐膝连衣裙,腰间扎着绿色藤蔓编成的腰带。
说是连衣裙,其实就是一块有些泛黄的粗布,在中间的位置开了和口子用于套头,两侧没有缝合,全靠腰带束缚,以免走光。
男兽奴的手里大多拿着武器,而女兽奴则没有,连护具也没有。
刘静芳一出现,原本些吵闹的石室安静了下来。众人纷纷喊着“静姐”,表面上看起来都颇为恭敬。
等众人的视线落在夏晴身上时,满眼都是惊艳。
陋室之光难掩其绝色。
在火光的映衬下,她的肤色依然极白但又多了一丝暖意,瞬间将石室中其她女人称得毫不起眼。因为她是短发,没有发丝的遮掩,出众的容貌一览无余。
初看时让人惊艳,再看时便觉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精致。
在场的男兽奴中,有人曾看过几场夏晴的赌斗,知道她的实力,心中再惊艳好奇也不敢妄动。有人只听过她的战绩,从未见过,以为传言夸大,再见其容貌果然出众,不禁看轻了两分,谁知道她究竟是怎么赢的,心中难免生出些龌龊的心思。
女兽奴有五人,身姿窈窕,身形相近,相较于夏晴而言更高大些,容貌虽不见如何出色,但细心描摹后都是耐看的美人。
她们都未见过夏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在女兽奴中,夏晴的评价则是毁誉参半。但无论好坏,有一点大家公认的,这个女人不简单。
不过,女人总爱比较,比容貌,比财富,比魅力。容貌比不上,那就比实力。单看夏晴的外貌,很难将她与实力联系在一起。
女兽奴看向夏晴的眼神,有嫉妒,有戒备,有不以为意,唯独没有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