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大哥的初恋

    大哥外表长得像爹，俗帅少语，精明欠缺，沉湎于对美好生活的幻想中；性格像娘，容忍持重，吃苦耐劳，家里家外、粗活细活全都能应付。

    邻居李大伯望着一池绿如翡翠的小麦苗，说：“希岭天生是一把干农活的好手，比他爹强十倍。”他的三女儿李小南听了，乐得眉开眼笑，觉得父亲像伯乐识人。

    李小南比大哥大两岁，一年四季脸蛋都是白里透红，或红里透白。虽是小女子，性格却勇猛异常，田边地头只要一有闲空，就嘻嘻哈哈找男人掰手腕，尤其喜欢找大哥。

    大哥和她一起玩好像也很欢乐。俩人的手扣合在一起之后，大哥并不着急输赢，眼睛直直地看着她，李小南就自己在那里用力，最后总是她赢。大哥脸上略带羞涩型小微笑，也不说什么。

    闲时，晚晴见她来家里找大哥掰手腕，撇嘴说：“三南姐你这种玩法胳膊会变粗、手掌会变大，将来嫁不出去的！”

    李小南满不在乎：“你还小，懂什么！”

    柠檬悄声问小伊：“女生可以和男生玩得很好么？”

    小伊：可以啊！看样子，李小南想和大哥谈恋爱。

    她懵懂点头。过一会说：“三南子个头好像比大哥还高，他俩走一块，大哥像是找了个大姐！”

    小伊：没关系，看对眼就行。你发现没，大哥看她的时候，眼睛里有光亮。

    “——大哥和李小南也就是‘动物的冲动’吧？没看出其它。”

    小伊：什么叫‘动物的冲动’？

    “——后院的瞎子，前几天让我给他读的那些破烂书上说的：狗的冲动是公狗和母狗屁股连在一起；猫的冲动是公母一起惨叫；鸡的冲动是公鸡踩着母鸡……”

    小伊：以后，瞎子再让你读那些破书，你不要答应。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对小孩子没好处。

    “——那怎么行？读一个故事，瞎子给一块糖。——我想吃糖！”

    ……

    到了第二年稻穗再次变成金黄的时候，大哥十八岁，仿佛吃了化肥，个头一下子就高出李小南大半个脑袋。

    曾经喜欢和男人掰手腕的生猛女李小南，突然变成会作娇羞状的小女人，不再找大哥练臂力，而是做一些令他春潮涌动的轻柔小动作，比如：戳脸、戳脑门、戳心窝、戳大腿……

    作为村邻，李小南人不错，开朗、活泼、有点傻，但是若将来成为一家人，柠檬和大姐就感觉很不痛快。没有理由，也说不出原因，每次李小南来家里找大哥，她俩干脆说“不在”！

    李小南知道自己不受姐妹俩待见，但她不在意。即使大哥真不在家，她也要装作没事人一样，摇摆着腰肢去他屋里亲自证实才会离开。

    柠檬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问小伊：“李小南人不错，可是我和大姐为什么不喜欢她？”

    小伊：她太自我，没有女性的温柔。当然，她对大哥是另外一种感情、另外一种温柔。

    “——五娘有女性的温柔，但是大哥和大姐也不喜欢。”

    小伊：五娘的温柔只对爹，对你们三兄妹是不存在的。就像李小南，只对大哥一个人好；对你和大姐还有爹，没有任何感情。

    “——娘都去世二年了，爹怎么还没和五娘成家？”

    小伊：大哥大姐不喜欢五娘，同样，大康也不喜欢爹。

    “——以前我很喜欢五娘，自从大康把那恶心东西放在我手里之后，我就极度讨厌他们了！”

    小伊：不管你们喜不喜欢，爹和五娘是玩真的，爹上半夜都在五娘家。他们早晚会在一起……

    ……

    大哥自从和李小南玩在一起，人也变得开朗了很多，干活时嘴里还会哼曲子，这在以前很少有。

    十八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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