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如果一旦刘明远这支匪军进入滁州地界,这些匪军一旦汇合,必然是助长匪患。
而且匪患做大非常快,今天五千,没准明天就一万人了,说不上半个月下来就敢攻打滁州城了。
于是滁州知州果断决定发兵剿灭这支土匪,以免将来在滁州地界上做大,就像庐州一样,当初左君弼只有百人的时候,庐州知州不以为然,此时短短一年的功夫,就发展到了数万人,已经威胁庐州了,现在想要剿灭都难了。
滁州知州和达鲁花赤清楚眼下这些土匪和叛军壮大的速度,所以也不耽搁,达鲁花赤立刻领兵五千,又带上了一万青壮,然后就朝着瓦梁堡杀去了。
在达鲁花赤看来,这些人马足够了,虽然瓦梁堡的土匪号称五千,但是都是一些饥民组成,所以他这次领去的兵马绝对够用了。
瓦梁堡外,冯国用和冯国胜两兄弟焦急地等待着,刘明远留下了两个团的人马给冯国用,让他在滁州城外见机行事,此时缪大亨已经在瓦梁堡中埋伏好了,只等元兵一进入瓦梁堡,然后冯国胜就从后面杀入,将元兵包围在瓦梁堡中。
滁州达鲁花赤不太花达看着瓦梁堡中乱哄哄的人群,嘴角闪过一丝冷笑,然后朝着身边的蒙古人和色目人亲兵说道:“弟兄们,这些卑贱的南人竟然敢造反,咱们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杀光他们,回去升官发财,大把的金钱和女人等着你们。”
“嗷嗷……”
一阵嗜血和贪婪的嚎叫,然后这支有蒙古人和色目人组成的三百多人的骑兵就朝着瓦梁堡冲杀了过去,同时他们身后的一万多元兵和青壮也紧随后面,冲入了瓦梁堡中。
不太花达这次是主动请命攻打瓦梁堡,他敏锐地看到了时局的诡异,此前脱脱征讨叛军,各地元军阵势巨大,叛军眼看着就要覆灭了,但是最后全部功亏于溃了,大都那里没有接到一个胜仗的消息。
如果这次能够顺利剿灭这支五千人的乱匪,也是一件大功了,在官军战事不顺的情况下,这样的一个小胜利也将是一个大消息,升官的机会也就多了。
不太花达一脸憧憬着自己美好的仕途,同时手下的元兵也已经杀入瓦梁堡,顿时一片喊杀声就淹没了瓦梁堡。
不太花达冷笑着,他知道这是手下的人马在杀乱匪,但是他的冷笑还没有持续多久,就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剧痛,然后就是全身冰冷,一直箭支不知从那里飞来,直接射穿了他的胸甲,刺入心肺之中。
不太花达眼前一黑,心中充满了不甘,然后一头栽落到马下,与此同时,冯国胜领着一团的兵马突然从瓦梁堡外面杀出,很快就将元兵包围在瓦梁堡里面了。
在里面的元兵也没有占到便宜,一开始杀退了一些乱匪,但是随后一大队乱匪投入战斗,战斗很快就出现了僵局,官军仗着人多也没有任何优势。
很多元兵心中惊骇不已,他们认定眼前这些乱匪绝对不是一般的土匪,就凭严谨的配合就可以看出来训练有素。
瓦梁堡中的人马就是缪大亨团的五千人,随后冯国胜的五千人也杀了进来,一万怀远军,在人数上丝毫不落下风,同时怀远军的战斗力和训练也不是元兵和青壮可以相比的,于是战斗很快就变成一面倒的屠杀。
不到一个时辰,五千元兵和一万青壮就彻底溃败了,死的死,投降的投降,怀远军取得了胜利,伤亡不到两千人。
“当啷……”
随着几声摔在地上的声音,足有上百个蒙古人和色目人俘虏被押解到了冯国用身边。
“这些鞑虏,竟然想逃。”
缪大亨此时心中一顿舒爽,杀鞑虏的感觉就是好,可要比之前在元庭那里舒服多了,此时他也已经彻底倒向刘明远了。
这些蒙古人和色目人都是不太花达的手下亲兵,战斗中被怀远军斩杀了两百多人,剩下的一百多人都被俘虏了。
“将这些色目人全部推下去斩了。”
缪大亨看着一个个吓的全身颤抖的俘虏,然后说道。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俘虏中的色目人顿时跪在地上求饶。
“哈哈。”
缪大亨一阵痛快地大笑,然后说道:“真是没骨气,我家统领说了,他最恨的就是你们这些色目人,蒙古人长的还和汉人差不多,但是你们这些色目人,一个个什么东西,有绿眼睛、蓝眼睛,在中华大地上作威作福,将来我一定将你们全部杀光,以偿还你们欠下的债。”
看着缪大亨扯着嗓门在那里恐吓俘虏,他身边的冯氏兄弟也大笑不止,此时滁州官军一战伤过过半,滁州已经是他们手中的了。
冯国用心中也非常欢喜,刘明远是他的统领,在冯国用看来更像是他的知己,刘明远对手下的态度更是让众人喜欢,没有架子,温和。
最重要的是刘明远心中的想法和他一样,当初听到刘明远攻占滁、和,南下太平,攻取金陵的战略之后,冯国用身体都在颤抖,这也是他决心追谁刘明远的原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