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旧家具无疑,而且木料最差也是上等的红酸枝,所以,凭我的眼力看,那绝对不是新做的……”
“可是,那椅子你不也没买到手吗?”老顾愤愤不平地说。
所谓的挂灰是指,旧家具后面图上一层油脂起到防潮的作用,椅子背面和底部的挂灰是有区别的,因为这两个地方,一个靠着墙,一个挨着地,几百年间受潮和剥落的程度肯定是不一样,但是,一般做旧的仿古家具,挂灰却都是完全一样的,这就是破绽。
“所以说,李老板,你在那四合院里看见的椅子应该是一件真品,”马大宽苦笑一下才说,“那椅子虽然是真的,但是卖主也并不会卖给你,只是一个幌子,简单说,就是一个鱼饵,这屋子里出现了一个好物件儿,是真品,被你这么一看,心里一激动,结果,就在潜意识里,把屋里所有的物件儿都当作了真品,这是心理学上的问题啊!”
“原来是这样,我好像是听明白了,”老顾帮着解释说,“那个骗子拿出一个真品忽悠你,却说那椅子没凑齐,不卖给你,诚心跑出去打电话,然后留下李老板一个人在屋里找东西,李老板当时已经昏了头,结果就那把椅子没买到手,却买了三件假货,是不是这样呢?”
“他娘的!”李槐树重重地把手垂在了桌面上,茶壶茶碗都发出了一阵响。
“哎呀,李老板你可别激动,气大伤身啊!!!”老顾连忙劝慰说。
“是啊,”马大宽也说,“古玩这种事情,谁没打过眼,谁没受过骗呢?”
“张清风,这个王八蛋,我要找他算账去!!!”
李槐树大喊一声,就站了起来,马大宽和老顾拦在门口。
马大宽说:“冷静,先冷静冷静,既然张清风能想出这么一个办法,他就有一百个对策,其实,整个事情,张清风都属于牵线搭桥的那一位,而且在交易之前,人家张清风也借故离开了现场,这里面你找不到张清风的把柄,即便是张清风亲手把假货卖给你,古玩这一行,买了假货你也只能吃哑巴亏,也不能去找消费者协会去投诉,只能怪自己眼力不够,这就是这一行的规矩……”
“规矩我都懂,可是我心里不平衡啊!”李槐树说。
老顾将李槐树拉回沙发前,又用力将他按着坐在沙发上,回头对马大宽说:“小马,你能不能给想个办法,为什么总让张清风骗咱们,咱们就不能骗他一次吗?”
要说这张清风的确是可恨,几次三番的在马大宽的圈子里行骗,马大宽已经警告过他了,可是,这张清风居然又骗了李槐树一次,这似乎是故意挑衅了。
比如那一对鱼篓尊,为什么不卖给别人偏偏卖给李槐树,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张清风是在对马大宽的一种挑战和示威。
为了净化古玩圈,为了惩罚一下张清风这样的人渣,为了替天行道,马大宽觉得,自己不能不主动出击了。
但是,既然要骗,就要骗他个倾家荡产,小打小闹,根本起不到作用,张清风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仍然还是会危害人间。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具体怎么办呢?!
背对着李槐树和老顾,马大宽的眼睛望着天空上的一朵云,脑袋在飞快的运转。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计上心头。
与此同时,马大宽的嘴角上,也掠过一丝阴寒而又狡诈的笑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