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
干脆,利落。
“噗——”
眼见这一幕发生,拓跋和朔一口黑褐色的老血喷出,四肢痉挛。
烈日灼身,反而让拓跋和朔感到寒冷袭人,再一看自己被挂在高杆之上的几个儿子,心中悸动。
今日,看似已经陷入僵局,无路可退的平西王府,居然能够让姬昊天亲自到场壮大声威。
拓跋和朔在动手之前,根本就没将根基远在西境的平西王府一脉放在眼里,本以为自己在京师除掉樊家,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如今,终于聪明反被聪明误,大祸临头。
“姬昊天!你今天究竟想怎么样!才能让这件事情就此平息!”
拓跋和朔鼓足勇气,看向姬昊天,固然他心中再怎么恐惧,但事情总得解决,至少,在他其余的儿子一个一个坠地之前,必须让这件事情结束。
“平息?”
姬昊天目光收敛,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今日,你搅乱樊家寿宴,又带着燕京武盟这等江湖组织,强闯王府,祸乱朝纲!如今,你想把事情平息?”
“……”
拓跋和朔沉默良久,才微微扬头,狼狈的看向了姬昊天:“最近几年,我朔王府虽然无权无势,但人脉关系却早已经铺开,你真要逼着我鱼死网破,我们一定躲不开两败俱伤的结局,所以……”
“嘭!”
拓跋和朔的话没等说完,沉闷坠地之声再起,转身望去,高台之上,再少一人。
看见这一幕,拓跋和朔心如刀绞,脸颊火辣,眼见膝下的儿子一个一个坠亡,他周身剧痛,却无可奈何。
姬昊天双手负后,对于朔王一脉几名王子的死,毫无感触:“逆臣贼子,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一滩血迹,顺着院墙的残垣断壁,缓缓向这边流淌而来。
片片殷红,触目惊心,撞击着拓跋和朔的心头,他想挣扎,可于事无补。
事到如今,拓跋和朔的计划已经被全盘打乱,没有了平西王府的屈服,他的一切计划,已经悉数落败。
“呼啦啦!”
狂风无端起,原本猎猎招展的龙袍,被风的力量硬生生扯碎。
拓跋和朔举目望去,眼神已经空洞无比,那撕碎的龙袍,正如他今日破碎的美梦,虚无缥缈。
风止。
一只麻雀静静落在杆头,轻啄着旗杆上残余的龙袍。
蟒雀吞龙。
不祥之兆。
“我本以为,我拓跋和朔今生还有机会,能坐上那大宝之位,如今看来,终究是黄粱一梦,万般皆空!”
拓跋和朔眼见异相升起,将目光投向远处禁宫的方位,万里晴空之下,禁宫琉璃飞顶,熠熠生辉。
顶上八方角兽,静静观望着这峥嵘大世。
“我不会供出我的同党!我相信,他们一定会为我复仇!”
拓跋和朔摇摇晃晃的起身,仰望苍天:“我拓跋和朔,愿赌服输!”
“祸国殃民,死不足惜。”
姬昊天惜字如金,移开视线。
“嘭嘭嘭!”
闷响接连不断,高台之上,朔王一脉的嫡系男丁,悉数自高处坠落。
“若有来生!我拓跋和朔绝不投在帝王家!”
语罢,拓跋和朔轰然撞向院中的廊柱。
“咚!!”
闷响声起,鲜血淋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