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觉得他不是好人,我就有那个感觉。”赵二就凭感觉办事,他的权力大杀错了人也不用偿命,在皇族人的眼里,百姓就是一群蝼蚁。
“抓了他们也没用,他们就真的是制毒的,也不见得有解药,毒药好制,想制解药是不容易,就像是得病如墙倒,去如抽丝是一个道理,人得了病还治不好,何况是被毒药侵蚀。”雨春不想错赖了好人,因为自己的事,杀害无辜才是罪孽。
“好了,明天找那家的大夫看看,兴许他们会有好招儿。”子均只有劝,大动干戈会误了雨春的病。
赵二只有作罢,大家都各自休息,队伍驻扎在离那个村子有十几里的地方,这么多人,人喊马嘶的,山里一个个的小村子,百姓都没有多大的胆儿,见了这些骑兵,还会以为是深山里的山贼发出的队伍去攻打县衙抢夺粮草。
路过的几个小山村,都是几户人家,看到了队伍都往林子里逃,赵二一看不像话,堂堂大宋官兵被人视为匪类,真是欺人太甚,辱没大宋王朝,赶紧找一个小小的山沟驻扎,在阳坡上搭起帐篷,安置好了一切,伙夫开始埋锅造饭,路上打的野味还有很多,补充的粮食和水也不少,在前边的镇子买了三十多筐油菜,米饭油菜汤,清炖黄羊肉,一顿饭吃得倒也痛快。
雨春起的很早,到了山洼之间开始练剑,这把剑子均不收回,自己也是带不走的。
只有等到自己死后,再让赵二交给他。
子均看到雨春耍的是自己那把剑,不由得心里安慰,赵二看到子均那把剑心里气闷,自己一个王爷都没有这样贵重的东西送给雨春,真是嫉妒哇。
雨春收住剑招儿,说了声:“你们很早。”二人一叹:“没有你早。”
“吃饭了吧?”雨春一问,俩人都苦笑了一声,雨春最近没有别的话,除了吃就是喝,她也不谈赚钱的话,也不再嬉笑玩闹,总是淡淡的,吃尽了这个世界的食物,就要准备离开的样子,子均的眼圈又红了。
“是要吃饭了。”她喜欢吃饭就随她吃,几人都不愿说出违逆她的话。
雨春把剑递给子均,子均没有接,他不想让她还回来,这把剑也和他们葬一起,留着雨春杀强盗。
赵二派了一帮人,乔装成收山货的老客,在附近的山村打听这家大夫是怎么死的,赵二就是不死心,把心中的怀疑一定要弄明白。
两个侍卫赶车,赵二和子均一车,子英和小芳陪着雨春一个车,往小山村赶路,天气虽然冷了,山间的景色依然清脆。
那家依然是毛栏草舍,满院的药草,药香迎面袭人肺腑,真就是个名医世家,藏在山沟野地,如果为了医病挣钱,这个地方并不合适,如果只是为了隐居,医病的队伍还这样庞大,这个偏僻的山村,能有多少人奔这里来?
赵二感到这里怪怪的,药气实在是太浓,仅晾晒的草药可没有这样大的味道,赵二一个眼色,随后进来的两个御医的鼻子就像狼狗四处嗅着味道。
俩人频频的对眼色,面部出现了意味深长的笑意,闻着熬药的气味,观察竹排子上边晾晒的草药,二人的眼神极端的诧异。
他们虽然身为御医,见识极广,皇宫里的草药特别的齐全,可是这里晾晒的草药他们多一半不认识,这种现象挺奇怪,很多不用于治病的草药他们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两个御医看准了草药的样子,牢记于心。悄悄和赵二嘀咕几句,就和身边翻晒药的药童聊起了天。
赵二和子均都跟着雨春进了看诊的房间,这回没有了那位老大夫,是一位五十几岁的老者,大概是那位老头的儿子吧?
和老头长得很像,也是慈眉善目很文雅的文人模样。
他也不问不看,只是一进来有些怔神的样子。
他斯文的诊脉,一副平和淡定的神色,雨春没有理会他,赵二的眼睛可是盯得死死的,只见他淡定的眼神慌乱了眨眼的功夫,面色出现了失措的表情,随后是在咬牙,然后眼角出现了几丝阴厉的光线。最后就是淡定,比前一阵还要淡定,脸上现出了极微妙的得意。
子均只是观察雨春,没有注意大夫的举止,赵二却注意得紧睁双眼,一丝也没有落下。
老大夫没有观察求医人的神色,他不信谁能有这个本事医好这个女子的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