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涉案人员基本聚齐,就等县令升堂断案,这些作证人员却被分成两拨。
陶永福作为周氏的丈夫是原告,二冬的婆家人来了七八口,二冬的孩子小,二冬的婆婆出面做原告。
谷氏、陶思国、陶永清作为重要证人。
主要的原告就是这两个,两边的证人分来看管,把谷氏一边的证人及原告全都关进大狱,赵二可不是个慈善主,谁让他们做假证来着,得让他们受一阵子罪再说。
赵二不是个按正路出牌的人,谁让他们随便告人,把为永辉作证的都放回了家,每人赏银二两,村长的小儿子把银子交给他爹,村长乐得够呛,觉得自己良心正有好报,没有贪图陶永清的利诱,陶家算什么东西,谁搀和谁倒霉,连自己的儿子都害,怎么能与狼为伍。
暗自庆幸让儿子当了证人。
葛老村一看坏菜,什么王爷都给永辉来助阵,永辉就是真的杀人也可以无罪。
陶永清可别招出他们之间的协议,四个地痞可别招出自己儿子散风的事。
里正心慌意乱,在家里坐不住,整天探听消息,可偏偏县衙也不理他这个里正。
给永辉作证的村民也都不是愚的,一看那些人被关起来,就知道谁输谁赢,得了二两银子是多美的事,得干俩月苦力才能挣到,还得是在郡主的铸造厂,在别处得干半年,高兴地带着老婆孩子去逛街,买了很多好东西。
那些被关押起来的人,心里闹得慌,己方可是原告,怎么被关到监狱受罪?
为什么这个案子拖了几个月,死人的尸体都烂掉,如今关押证人还不审?
陶永清想的更多,尸体烂掉好,证据毁得越彻底越好,仵作的记录对自己是极有利,自己的官司赢定了。
可是他急,他心心念念的财产到不手,他的心不安,不快快整倒那个丫头,他怕迟则生变,最主要的他是怕受罪,还有自己的妻儿跟着受苦,他心疼,他这些年心里装的只有妻儿,这才是实惠的,妻子是有用的,女儿是贴心的,自己的小儿子是传宗接代的,四口人都被关在监狱,是他没有算对的事情,要是知道如此,他绝不会让妻子来作证,证人不少,足以让永辉背盼死罪,留妻子在家好好照顾孩子多好,陶永清悔得很。
这个罪可不是好受的,一连一个月,县太爷不提审,虽然监狱不打骂,一天也是两顿饭,准时准点的给吃, 辰时每人一碗见底的稀菜粥,申时每人一个糠饽饽,一开始饿的得晕,肠子肚子都绞着疼,闹心闹得厉害,孩子哭大人叫,最后叫不动,肠子饿细蠕动的劲儿也没了,没有以往的难受,人软趴趴地趴在地上没精神动。
大秋的两个丫头倒是没有跟来,大秋庆幸好多天,家里再穷,吃的也比这个好,这些人恐怕都得饿死。
陶家一家人都在一个牢房里,谷氏被孙寡妇打坏脊梁骨,几个月了还是起不来,以前大秋搭对谷氏几个月,谷氏有粮食,柜里有些存货,永明给谷氏的两块玉,大概要值不少银子,都到了大秋的手,大秋还藏着,不知道能卖多少钱。
谷氏在监房里拉尿,也得大秋伺候,杨氏可没功夫伺候她,谷氏许了大秋一千两银子,大秋也乐得答应,除了陶永清答应的二百两,自己要能多得一千两,可就发了财。
谷氏说了,得到雨春的财产后,她就是掌管产业的,大秋就死死地盯上了谷氏。
他们这里受罪,赵二乐,带领车队开拔,要回河西,找他成亲时认识的村民显摆,雨春看赵二有时就像个孩子,胡闹加玩闹,他的招儿还真不错,这个慢刀钜,比打上八十大板还怵人,让那些做假证的人后半辈子想起都胆寒,哪个都会被吓破苦胆。
回到河西,赵二把给他贺过喜的村民,每家赏了五两银子,那些家都乐死了,想当年那个在河西娶亲的人竟然做了王爷,带了人马到河西,还记着给他贺喜的事,那时也是看郡主的面子、
王爷竟是为了给郡主撑腰来的,都说柴家倒了,郡主失势,柴家倒了郡主不但没有失势,却成了新皇的救命恩人,王爷的义妹。
这个郡主怎么这样走运,朱县丞害她,让她遇到一位皇帝,陶家害她,一定没想到新皇是她救的人吧?
绣坊的姑娘媳妇百八十,哪个人的眼睛不红?人比人就得死,货比货就得扔,人家的命为什么那么好?是她没有好父母好家人?老天爷在补偿她吗?
姑娘们都恨起自己没有一群牲口家人,否则,自己会不会飞黄腾达?
看着雨春的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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