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规矩,就是个乡村人不懂事,读了这么多年书,也应该懂得礼仪。
自己的身份是他随便拉的吗?一个大男人亲口勾搭引诱少女,他连个脸面都没有,自己没脸别人没人管,这样的行为是对人不尊重,她要不懂?雨春是真的不信,他把人当成什么了?随便戏弄的?
真真是胆大妄为,以为和他很熟吗?自己总共也没和他说过几句话,嫁给他?问过别人同不同意没有,自屎不嫌臭,趴下舔个够。
把自己看的太高了。
雨春甩袖子开走,冬冬傻眼,雨春怎么这样蛮横了?哪还是那个满脸笑意的小姑娘,挎着满筐的香瓜,到了他家,把大个的香瓜给弟兄几个,那甜甜的笑,让人心跳,那温和的话语,让人心里温暖,她助自己读书,不就是为了自己金榜题名娶她吗?
难道是人大心大变了性子,难道是身份地位提高就看不起人了,难道是她已经有了心上人,才对自己这样粗暴。
她的心上人是谁呢?一定不是那个钟离子均,雨春岂会看上一个破落户,他看上的一定是魏梓琰,既生瑜而何生亮,怎么就有一个魏梓琰挡路?
雨春就是看魏相国权势重,贪慕虚荣,把他看做是没有用的,我魏向东一定会中个状元给你看看,到底是谁有用!
冬冬气鼓鼓地走了,永久看他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心里暗哂:讨了没趣吧?见冬冬的沮丧样,心里一阵痛快。
以前永久挺关心冬冬的,看着冬冬不错,也是从小玩大的,觉得知底,冬冬聪明,官做得一定会比他大,将来就是自己的助力。
冬冬贬他熊他,他也不忌讳,一心帮冬冬追求三姐,可是近来冬冬一不顺心就拿他出气,说他没用废物,贬得他入泥。
永久的心凉,觉得冬冬不可交,追不到雨春就怨天怨地,拿他发泄,好像自己前世就欠他的,永久有些恼了,他虽然好意气用事,可是义气耗光,就忍耐不了了。
没想到冬冬是这样的人,不但脾气倔的很,还记死仇,帮不到他,就认为别人没安好心。
永久实在是烦了,见冬冬进来就往外躲,冬冬却是不会放过他,一把抓着永辉的衫襟:“你给我说清楚!你三姐到底看上谁了?”
虽然声音不大,却是满腔怒火,狠劲压抑,俩眼凶光毕露,永久一刹的惊惧,立即愤怒,永久的性子,义气是有,暴戾也不缺,敢触他软肋,比陶思国的下场还不及。
永久回身,铁拳紧握,对着冬冬的心口就是狠狠甩出,冬冬一声闷哼:”你竟这样……随后的话就说不出,抱着胸口坐到床上。
他做梦都没想到永久敢对他出手,在他的心里,永久就是个无知被他愚弄的小孩子,敢和他魏向东动手,他不怕自己飞黄腾达后找他算账?
永久做出来了,魏向东也就傻了,心口的一拳虽然要不了命,却给魏向东提了醒,永久不是单纯的小孩子,他是个练了几年武功的武夫,自己也和永辉永久学过,可是自己练的时间很短,每天都死追功课,抽不出时间练功,练了那么几天已经荒废。
想到此冬冬有了笑意,雨春也是有功夫的,对自己的话要是真脑,为什么没有出这样的重拳?她还是有情义的,可能是听了自己的话羞赧,为了遮羞,才假装生气,冬冬开怀了,原来她是喜欢自己的,她那生气的样儿自己喜欢,自己只要多来几次一定会成功。
冬冬继续飘飘然,满脑子都是雨春的影子,挥之不去,哪还有心思读书,一心盼着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抱着心上人如醉如仙。
回到了河西,车还没进院,魏四婶就跑了出来,绣坊的绣娘呼啦啦出来一群,眼睛都火热地盯着冬冬,冬冬那个自豪感显露无疑,雨春的眼睛是雪亮的,心里暗哼,这样的人还能有出息?得意忘形!
环燕和子英收拾车上的东西,永辉和永久往屋里扛,冬冬只有些笔墨纸砚,拎起了背包就和魏四婶进了绣坊。
在一群绣娘的簇拥下,冬冬自豪无比,和母亲侃侃而谈,绣娘们满眼羡慕,个个眼睛放光,端茶的,递水的,冬冬心里鄙夷:一个个卑贱的要命,还想攀高枝,看看里边倒是有几个俊俏的,心里暗喜,想纳几个妾是不难的,有自己喜欢的。
侃了一阵,四婶张罗回家,冬冬却是不走:“娘,你先回,我和永久还有事。”四婶认为儿子的话对,他们一定是一起讨论功课,不能强求儿子。
娘俩说了阵子话,冬冬觉得永辉他们一定卸完了车,那些活是应该永久他们干的,自己可不是干那些的料,自己是娇客,是乘龙快婿,是雨春的丈夫,将来的高官,不可能做那些低贱的活计。
他估计得真是差不多,他出门车也卸完,兴致盎然地拉住永辉,我们出去逛逛。”
他想,永久指不上,目标转移到永辉,永辉是个窝囊的,他敢不听自己的?冬冬是不信的,他要把永辉拉出去,商量他和雨春的问题。
永辉很不喜了拉拉扯扯的,心里不耐:“我还要用功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