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高声道:“本王令,即刻起,永世王后之女长公主善娥更至王后身下,为生女,视为己出,封召合公主,乃我南国天下王子女中第一公主,协助王后管制后宫!”这是后宫之事,陈王无权干涉,只要王后同意便可。
“大王英明!”
“恭贺召合公主!”
殿内一片呼声,符柔赶忙示意善娥谢恩。
善娥颤抖着起身,已是声音颤抖,连连拜谢:“谢父王,谢母后!”
王后更是心含喜悦,一是圆了自己愿望,二是一直心有桔梗的善娥之劝终于化解,立即召手喊过善娥,自己亲生女儿,又是召合公主,自是与王公子同坐。
公主见四处哑寂,立即调笑起来:“兄王,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埋怨父王,我也身为公主,父王竟未赐给任何名分给人家,好偏心!”
殿内终于笑出声,虽有些尴尬。大王也是深情望一眼王妹,这是力挺自己为王的四公主,便也随着笑出声:“哈哈,我这四王妹不用赐封也是名扬四海,非要册封,兄王倒有一名分……”
“快说!”公主亟不可待。
“本王便赐你为大将军之妻!”
公主一厉眼悻悻坐下,不过嘴里确是喃喃道:“这个更好,这个更好!”一向冷面的冷凌听得也是心内欢畅。
史册记载:大王历二十年三月二十五,大王封王后陈莹儿生女善娥为召合公主,协理后宫,掌后宫妃以下官侍生杀之权,昭告天下,通会北土。
后世民间史书中也有记载:北土大王瓦赫达接此通会,当夜一醉而卧,挥手乱舞口中不断重复着:南国不可犯,南国不可犯……
回到王师府,符柔立即耍起模样,微微躬身道:“恭喜召合公主!”
善娥忽地脸红起来,噘着嘴不满,“善娥还要谢柔姑姑呢,若不是姑姑,父王绝不会赐封于我!”说着又是委屈起来,“要是母后知晓那该多好!”
“嘘──”符柔立即捂住善娥的嘴,“你的生母是当今王后,今后要喊永世王后。”
善娥赶紧点点头。
符柔爱怜地抚着她的头暗道:姨娘知道也好,好想令你喊一声姨娘!
“善娥,想不想去永世王后墓前告知?”符柔突发奇想。
“现在?父王知道一定会责骂我们。”善娥岂能不想,两眼瞪圆。
“走!”符柔自是艺高人胆大,更是想照会王姐,牵着善娥骗过守卫,径直去往王后墓林。
永世王后墓地一片漆黑,末春的晚夜凉风习习,不断吹卷着符柔二人长衣。
“母后,娥儿来见你了……”善娥径直跪在母后墓碑前,丝毫不惧四处冷风。
“王……”符柔心乱如麻,险些喊出王姐,“王后,善娥通情达理,为人善淑,今日被大王赐为陈王后亲生,封召合公主,你在天之灵也是欣慰吧。”
两人悄声诉说着,一个思母心切,一个挂念姐妹之情,凄凄惨惨。
半柱香功夫,两人下山向王宫回返,刚刚走出不远,符柔暗叫不好,晚间宫内有巡视,若是发现王师府无人定会四处寻找善娥,万一被发现深夜外出不回,大王定然发怒。宫内也会随着风起谗言,自己刚刚被赦放,善娥刚刚被晋封,便擅违宫规外出成何体统,若是被查明参拜王姐,更是会令人生疑,是否善娥并不情愿移生王后之下,乃至深夜出宫拜墓。
在善娥面前断不可露出功夫,这可如何是好?
都怪自己鲁莽,若是有文图哥哥在,一定不会允许自己这么做!
正在犯难之际,一阵风忽起,未待二人出声已被人揽住,只听得耳边呼呼风想。
符柔干脆闭上眼睛,贴在那人前胸,不用去看,气味便告知她,那是文图哥哥!
你不知道吗,柔儿好想你!
你到底在做什么,这么多时日毫无音讯?
片刻二人便被扔在宫门外,文图低声道:“速回王师府,声称出去便回!”
“嗯。”符柔娇柔答道,可是文图已无踪影,符柔顾不得委屈,慌忙牵着善娥奔回王师府,吓得善娥竟笑起来。
两人刚刚坐下,便有一宫女入内,“拜见公主!”宫女行礼,“后宫巡视,刚刚发现王师府无人,侍卫正在寻找公主,我这就去通知。”
“我二人到宫门之处透透气,倒是劳烦宫女。”符柔连忙解释。
善娥捂着脸,忽然又放下,疑惑问道:“柔姑姑,方才那大侠是何人?”
符柔略带羞意摇摇头道:“也许是你父王派出暗中保护我们的人,不过千万别声张,免得大王为难。”
善娥将头靠在符柔肩膀上,深切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