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间民居刚刚掌灯,文图快步如飞躲过京民,径直跃入一家民宅。与此同时,王医府医方藏室别人翻动的消息也纷纷传到大王、陈王耳朵里。
“妮子,宫内谋得营生,为何突然不去了?”听见老汉边咳嗽边问。
稍有沉默,女子声音:“爹爹,你久病卧床,女儿要回来好生侍奉你年老。”
“可没有了生计,哪来的银子?”
又是沉默。
“啊,谁?”姑娘忽见身后站着一人,看不见模样,高高挺拔,心里惧怕起来。
“可是贼人?”老汉见有人立在女儿身后,惊恐起来。
姑娘颤巍巍立起身,结舌道:“你可知京城之内有彩剑侠士?”意图威吓来人。
文图“刷”抽出彩剑,直接横在姑娘肩上,沉声问道:“你可是王医府药女?”
“彩剑?!”药女见得长剑模样惊叫着,跟着急速点头。
“我且问你,侍奉大王后期间,那药中可有端倪?”文图知道这女子已悄然辞去药女之职,定是有缘故。
彩剑立威,一是为京城铲除妖孽,更为重要的是形成一种信仰,令所探查之人无所顾忌,所遇之人知难而退,免得多生枝节,这才是对大王说的“无奈之举”。
彩剑侠士是万民心中膜拜,药女哪敢扯谎,摇头答道:“药中是否有变,小女确实不知,不过……”她胆怯看向文图,但看不见对方表情,接着说道,“王医府内由陈医官专为大王后配药,每每配药都会有护国公大人在场,这令小女生疑;再者小女主管探器,可是大王后之药,二王要亲自探查,少有几次,才允我用银器探药,但未发现有异常。”
“二王主监王医府,为何陈王来此配药?”文图心中隐约感到不祥。
“这正是小女子疑惑之处,还有,即使大王用药,二王亦不必亲临探毒,公主已监管王医府,小女深感不安,便于今日辞了药女之职。”
陈王配药,二王探毒?!
文图的心撕裂般痛楚,为何要毒害王后,难道果真想令北王南下吗?大王后,我一定要为你雪仇,无论何人!
文图收回彩剑,知道这药女离开王医府,便意味着死亡,掏出一大把银子递给姑娘嘱咐:“你与父亲连夜离开京都,马不停蹄赶赴北城,寻一位叫慕飞玲的女子,只要你说出红图驹三字,她自会安排你们治病生息!”
老汉与女儿闻听此话,方知那药中有恙,一个老泪纵横,一位悲悲戚戚,纷纷跪在文图眼前,拜谢不杀之恩,连夜逃亡北城。
文图不敢有半点疏忽,趁着夜色直奔陈司官家。
陈司官家内,四五人刚刚餐罢晚膳,司官尚未来得及起身,忽然冲入几名刺客,不由分说举刀便杀,瞬间全家人倒在血泊之中!领头之人暗喝:“速速将尸体隐匿,清除血迹,去药女家!”
文图赶到后,一切皆以结束:司官家内无人,餐桌之上饭菜尚有温热,不是被灭口便是被掳走!
文图吃惊非小,公主马上接管王医府,这定是陈王与二王所为!
陈王,定是南国祸患,能掣肘于他的,却只有其女陈莹儿!文图决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助陈莹儿入宫。
次日,清空万里,风清气爽。
永世王后墓林外,早早列开兵阵;墓碑前,也是红毯铺地,等候着大王到来。
一声号角长鸣,百余军勇出现,队前是冷凌御马带领,威风凛凛;接着便是王轿,八名壮汉肩抬,稳稳前行,轿旁跟着佩剑柯明,两名文官,周围尽是铁甲护卫,风雨不透;王轿之后便是公主彩轿,四人轻扛,亦是稳健,轿外只有哑巴阿文跟随。其后,仍是百名军勇押后,枪高林立。
冷凌迅速命人围在王后墓前,背对墓碑施开警戒,其余军勇铁卫纷纷跑向周围,层层护住,除了那枝上阳乌,恐怕连一只蚂蚁都近不得。
大王落轿迈出,徐徐走到永世王后目前,凝视着,宽厚额堂微微收缩,粗重眉睫抬起,红润脸上沉积如水。
片刻,大王抬手指指冷凌与柯明,沉声道:“散开,本王要说说话。”
冷凌迟疑不肯,依照宫外军法,护王绝不准离开箭射范围;文官立即回应道:“大王,万万不可,这……”
“散开!”大王没有去看几人,又重复一遍,不过声音却充着怒意。
冷凌知道,这散开的距离自是不能听见大王说话,遂高声命令:“墓尊之周军勇,随我散至八丈之外,令外围弓箭手每半刻空射一次弓箭警示;发现异人,立即捕抓,抗者立即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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