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君法令,但令郎与绣娘一事,贫道却有话要说。”
郭永龄看向李寤生,而李寤生却拍了拍手,道:“带进来。”
随后,六名道国天兵押着三个浑身是血的囚徒走进了郭府大堂。
“李道长,这是什么意思?”郭永龄朝李寤生问道。
李寤生看着被丢在地上的三个囚徒,朝他们说道:“抬起头来。”
三个囚徒立刻将头抬起,丝毫不敢迟疑。
“郭翁,认识这三个人吗?”李寤生朝郭永龄问道。
郭永龄仔细一看,随即讶然道;“孙老板?于老板?还有杜夫人?”
看到这三个人,郭永龄在讶异的同时,也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那个于老板和杜夫人是一对夫妻,而孙老板则和两人合伙在城里开了一家妓院。
自古做这种买卖的,手里沾的血肯定不少,但他们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说,是谁把绣娘卖到你们灵春苑的?”李寤生冷声问道。
随后,只见三人同时将目光看向了郭珣,“是他,就是他把绣娘卖到我们灵春苑的,绣娘卖身的契书早已被天兵收去了。”
“呈上契书。”李寤生说道。
一名天兵立刻上前,捧着一张按着血手印和签着郭珣大名的契书来到李寤生面前。
李寤生接过契书,将其递给了郭永龄。
“不,你们这是诬陷,我根本不认识你们!”
“爹,不要相信他们。”
“娘,你快说说话啊!”
而刘氏此刻却一脸阴狠地盯着孙老板三人,因为在她的记忆中,这份契书应该早就烧掉了。
“这份契书是假的,他们想构陷珣儿。”刘氏极为冷静地朝郭永龄和李寤生说道。
郭永龄也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干这种事,于是对李寤生道:“是啊,道长,是否再仔细查一下。”
李寤生笑道:“不急,这里还有一个人证。”
就在郭永龄和刘氏疑惑之际,又有一个人被带了进来。
当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刘氏和郭珣彻底崩溃了。
郭永龄看着眼前这个狼狈憔悴的人,也是无比惊讶:“沈县令?”
不错,此人正是前甸水县的县令,沈荣。
“沈荣。”李寤生叫道:“关于绣娘的事,你说说吧。”
沈荣求生欲极强,李寤生话音刚落,他就说道:“是,道长。”
然后,沈荣将绣娘一案的全部过程一丝不漏地讲了出来。
两年前,出游的郭珣见到了农家女绣娘,然后将其诱骗到树林里进行强暴。
事后为了不泄漏自己的恶行,于是联合孙老板三人将绣娘强行卖进了灵春苑。
而卖的银子绣娘也没拿到,全被郭珣拿去花掉了。
后来绣娘被破在灵春苑里接客,整日以泪洗面,忽有一日郭珣心血来潮,又去灵春苑找绣娘。
绣娘看到这个害了自己的大仇人,当场忍不住爆发,在争执的过程中,绣娘被郭珣用花瓶砸死。
杀了人,事情是很大的,于是郭珣找到自己的母亲刘氏,用银子贿赂了沈荣这个县令,悄悄消了绣娘的籍。
然后又伙同孙老板三人,夜里悄悄将绣娘的尸体埋进了城外一座枯井里面。
可怜绣娘的父母,无数次报官进出甸水县城,却不知道他们朝思暮想的女儿尸骨就在经常路过的那座枯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