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了却业障本来空未了还须偿宿债。”
一路烟是这里面最有化的货,可是这个只是读过一两天私塾的人连大字也不认识几个,现在被藕益大师云山雾罩地一说,眼前立刻晕菜了。
“佛有云,纵经千百劫所作业不亡。诸位想要在我海潮寺出家,若自悟心须得加以修行自然不为业风所转。如若不然,东家作驴,西家作马,乃平常事也。”
一路烟虽然不明觉厉,但是形势所迫,一旦髡贼展开进剿,眼下除了这海潮寺,安允已经再无立锥之地,除非南入安南或是北北海。不如带着手下二十多人一起在这海潮寺里出家了安全,至少这段时间来,髡贼对于海潮寺以及藕益智旭还是很尊重的。想到这里,连忙带着手下二十多人一起跪下求藕益智旭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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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潮寺的事情的相关报告件第一时间传到了范例的案头,作为反间谍处的负责人,又是来自无神论的旧时空,他对于这些宗教份子始终是充满了十二分的警惕,在他看来,无论是不是归化民,只要信仰宗教了的,肯定有变节的可能。尤其是那些洋教,信仰的都是外来宗教,被外部势力分化的可能性尤为强烈。佛教虽然讲究的是隐忍修行,但是谁又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要知道后世的佛教可是建立在明末清初的基础的,而建立这个基础的,正是现在海潮寺主持藕益智旭,这让范例觉得有些吃不下饭。因此他特别派驻了一个归化民告密员以出家的形式进驻了海潮寺,并且还在通过建筑组协助建寺时在各处安放了拾音器,悄悄录音搜集证据。
不过一直到今天,范例除了木鱼、钟、鼓、磬、云板这些法器的敲击声外是只听见藕益智旭和僧人们一起念佛的诵经声了。不过他一直不气馁,作为间谍工作,是要长期搜集情报,在需要的时候拿出来力挽狂澜四两拨千斤。今天他觉得扬眉吐气,终于抓到这个大和尚私通山贼的证据了,连忙拿着报告件稍微整理了一下跑到楼沈彬的办公室去了。
“沈局长!”范例气喘吁吁地推开沈彬办公室的门时,把沈彬吓了一跳。“干什么?范局长?你从二楼跑到三楼至于这么喘气吗?”
“大情报!”范例也不辩解,二话不说把件放到了沈彬的面前。
“什么事情?用得着说大情报?不过说真的,你们反间谍处还真没怎么开过张啊!”
“别说没开过张,我可是碰到一个大案子!”范例说着手指点了点沈彬面前的件。“一个山贼团伙即将在我东方港附近隐藏下来伺机而动。”
“什么?”沈彬也兴奋得站了起来,自从警察总部建好之后,他打交道的是些小儿科的事情,除了盗窃斗殴之外只剩下赌博和非法卖淫了。此时突然听说一个山贼团伙即将在东方港附近隐藏下来,放到旧时空,是大案要案啊!他二话不说拿起件翻看了起来,但是翻着翻着没那么激动了,“这不是说的海潮寺吗?”
“是啊,海潮寺我们不能动?”范例感觉像是被泼了一瓢冷水,“山贼会在海潮寺潜伏下来,到时候找到机会突然发难,会对我们穿越大业造成很大的损失啊。”
“我当然知道,但是你知道元老院的命令的,不要对藕益智旭那边动手,让藕益大师那边自己去处理好了。”沈彬翻看了几下件,又把件放回了桌。
“什么?”范例觉得一愣,“元老院什么时候有这个命令的?怎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是没有通知你,当时你一个人劲冲冲地搞什么反间谍工作,大家都看在眼里,不想打击你的积极性,所以都没告诉你。”沈彬耸了耸肩说道,“不过你这个情况还是较重要的,治安部门是没有能力接手这个事情的,现在剿匪工作已经交到陆军部、特侦队和空军部了,你恐怕要把这件交到执委会去,看他们怎么决定。”
“这不是开玩笑吗?这直接关系到我们的安全问题啊!让那一个和尚管理这几十号山贼?到了最后谁听谁的?”范例不由得嚷嚷起来。
“也不至于啊,要知道这和尚可是有佛法光环的,”沈彬撇了撇嘴,“大年夜的时候他可是念爆了一个山贼头子的脑袋的。”
“可是山贼跟他长时间住在一块,用不了多久知道他不过是个普通的和尚了啊,到后来没准会搞得海潮寺乌烟瘴气,没准还能搞起一个新的山贼团伙来。”
“海潮寺在哪里?在烈士陵园旁边啊亲,那里常驻一个班的陆战队士兵,现在又全部换装了1628步枪,每天都在陵园里站岗巡逻的,还都是实弹,区区三十来个土匪那是叫什么来着……”沈彬想了想,“尿坑里的泥鳅,掀不起多大浪头的。”
“况且那个藕益大师经常跑到我们这里来找我们要人搞建设什么的,我们根本没人可派,这山贼可是送来当苦力了,怪不得咱们,呵呵。”
范例不由得斜了一眼沈彬,“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这么自信。”
“用飘柔,是自信,”沈彬说着故意在自己头发抹了一把,“开玩笑的,现在剿匪在即,如果现在去打击这些土匪,是打草惊蛇了,不如让他们先安顿在那里,你反间谍处不是有卧底在那里吗?结合你的窃听装置,能够更好的管控他们。反正发现苗头动手好了,咱们又是特侦队又是特警队的,瓮捉鳖妥妥的。”
“这么放着?”范例无语地长大了嘴巴,过了半晌才说出话来,“老子算是知道啥叫养寇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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