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程根本没有一个清楚的认识。要知道新军使用的同款步枪是没有膛线的,为了保证精度,新军操典要求使用元老院步枪必须要让敌人进入到八十米的距离才开火,只有在集火射击的时候才能射击一百二十米外的目标,因此拦截尾随的安南军队时他们都是等到敌人进入一百米后才开火,尽管精度有所下降,但是精度还是较高的。不过眼下这些装备了有膛线版的元老院步枪的海军陆战队员没那么好说话了,他们的步枪是可以射击两百米以内的目标的,这条河的宽度也不过四五十米。对于在河对岸看热闹一样站着的安南军队,这边噼噼啪啪直接打,顿时打翻了一大群,一直打到安南军队退到了两百二十米以外才停止射击。
阮明方现在是灰头土脸,身的官袍也溅满了鲜血,他够幸运,由于要保持指挥官沉着冷静并且运筹帷幄的外形,他一直呆在后面,故所以刚才陆战队的几轮射击他由于在射程之外安然无恙,只是一个及其倒霉的禁军在逃跑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被一枚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子弹直接打穿胸口,鲜血溅了他一身。而且还有颗变形的弹头落在了他脚边。
他捡起这枚变形的弹头,弹头沾满了鲜血,看去应该是铅制的,弹丸是长条形的一头小一头大,和他在占城港里捡到的圆乎乎的子弹全然不同。这些弹丸的周边每一小段距离会有一条细细的条纹,钝的一头有个坑,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这么一颗弹头,看去平淡无,却能够在这三百多步的距离外精准地命自己的手下。眼见现在对面的蓝衣兵士已经占据了桥头,并且射击距离如此之远,凭他手下这一千多号人想要攻下来根本不可能。眼下车队已经进入武朝境内,现在是武朝或者东方港吞到口里的肥肉了,绝对别指望他们会吐出来。他只能在射程之外恨恨地把手里的刀往地重重一摔,带着这一千多人转身离去了。至于岸边的尸体和伤兵,他根本连头都不回。
“连长!”一个陆战队士官请示薛子良,薛子良摆了摆手,“别叫我连长,我是总教官,要不你叫我尉也行。”
“是的尉!”那个士官连忙更正,“河对面的那些尸体怎么办?还有伤兵。”
其实倒也不是这些陆战队员多事,而是不久前他们才在占城港的城楼跟这些安南军队并肩作战,抵抗南蛮入侵,眼下却又用同样的武器把他们放倒,心里都有些不忍。
薛子良虽然脑子里充满了饺子的忿念,但是也觉得对面那些值得抢救的人还是要救一救的。不过他的部队要在河边担任警戒和防卫工作,于是一个电话打到了杨铭焕那边。执委会很快通过人力资源部调派了一个二十人的战场清扫小组前来。
这群人在多次战斗清扫过战场,直接去后是个人形的踢一脚,有动静的抬走,没动静的在路边刨了个坑埋了。打扫完成后,一共清理出尸体一百三十多具,又送了伤员七十多人到俘虏营。
阮明方回到占城巡抚府,门口被人用墨汁写了倒行逆施横行霸道的字样,牌匾被人带走了,这种做工的牌匾还是有点值钱的,算拿回去也能改一改还能当别的牌匾用。他的师爷们见他回来,连忙向他禀报,公主府里的财政收入已经都被人转走了,听下人们说是转到东方港去了。
他不由得目瞪口呆,又是东方港,怎么都是东方港?东方港这些人到底是打算干什么?怎么什么事情都能看到他们在背后的影子?
看到一旁的师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不由得烦躁地挥了挥手,“但说无妨。”
“是,大人,这公主府里没钱,占城港府库里也没有钱。”
“什么?”阮明方一下子蹦了起来,“钱呢?钱都哪儿去了?”
“根据账目看,是从东方港购买了什么北桥头镇发展债券,全都用完了。另外几个部门的主官也来过了,分别报告港口区全毁,需要重建,水道被堵死,需要疏通。还有一封国书。”
“国书?”阮明方愣了愣,“国书不是发给顺化的吗?怎么发到占城港了?”
“小人不知,只是这国书是迈德诺人发来的,向我等索赔前段时间占城港对迈德诺侨民的欺压和虐待,如果没有回应,他们将在下个月月初对占城港发动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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