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凌特慢慢地醒了过来,他还深深地记得自己在水无助的挣扎时的无力感,也记得依稀之间看到一个人跳入水面,以极其优美的姿势向自己游来,又用非常熟练的动作把自己托出了水面,但是自己的记忆在这里断片了。&65352;&65364;&65364;&65360;&65306;&65295;&65295;&65349;&65346;&65359;&65359;&65355;&65294;&65354;&65353;&65345;&65358;&65351;&65347;&65345;&65359;&65294;&65347;&65359;&65357;&65295;他对于自己是如何来到这个明亮的房间的丝毫印象都没有。
此时的他正躺在一张相当结实的木床,床铺着洁白的被褥,自己的衣服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换掉了,都不知在哪里。此时身穿着的是一身髡人新生服一样的衣服,不过和平时自己看到的颜色不一样,自己身的是白色外加黑色竖条纹的。
饶是他经常过来东方港,也不知道这身衣服是干嘛用的。不过眼下还真有点冷,他不由得把身盖着的白色被子捂紧了一点。
他好地向左右张望起来,房间不大,里面横着放了三张床,自己所在的床是最靠近门远离窗口的,窗外是温暖的阳光,正照射在自己右边的两张床躺着的两个人身。
这两个人明显是受过战伤的,靠近窗口的那个人肩膀缠着厚厚的绷带,右手似乎没有了,应该是战斗受的伤。间的这个人面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从盖着的被子看,左腿应该是没有了的。让彭凌特感到怪的是,这两个人既不是武国人也不是安南人,一个是金发碧眼,另一个却是肤色黑如煤炭一般的,这么看来,应该是前段时间在入侵东方港受伤被俘的迈德诺水手了。
这还真是怪了,他此时好心腾地一下冒起来了。武国和安南曾经多次交战,他算没吃过猪肉也好歹见过猪跑的,两国抓住受了伤的俘虏可从来没有医治过的,要不直接是割了脑袋拿去换了赏钱,或者是和普通的俘虏关在一起任其自生自灭的,可是眼下看到病房里的两个人,这让彭凌特脑袋里乱糟糟的,这些短毛到底打算干什么呢?
收买人心?他突然从脑海里冒出这个词来。他见过短毛们收买人心的手段的,要知道现在整个安允境内招不到短工可都是拜这些短毛所赐。但是收买短工的民心跟收买这些入侵者的民心能混为一谈吗?有了安允的民心倒是可以让短毛们安心在本地大力发展,可是这些迈德诺水手的民心有什么用?虽然这段时间一直都看到被俘的迈德诺水手唱着歌排着队前往东方港各地出工干活,他还一直很好,这样被俘的俘虏用来当劳力,还不得随时都用重兵护卫,另外还要提供他们的粮食,还不如杀了划算。但是眼下看到这两个已经确认残废了的俘虏,他心里的问号倒是越来越大了。
此时随着轻轻的门响,一个穿着白色褂子的女子走了进来,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个女子虽然看起来身形窈窕,但是却用同样白色的棉纱布蒙着脸,手里还端着个盘子。盘子里摆着两瓶药、两个带着注射器的玻璃针筒。
彭凌特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但是眼睛却突然瞥到了她褂子下露出来的一双小腿和一双跑鞋。此时的女子讲究的是走如风坐如钟,坐不露膝笑不露齿的,眼下这个女子的打扮让他惊异得不得了,在他看来,算是窑姐儿也没有这样打扮的,这个女子必定不是什么好女子了。不过看这个女人穿着一身雪白的大褂,在武国习俗里面,只有家里死了人才会穿素服,莫非这个女子家里有人去世了?此时还在服丧?不由心里又对这女子有了一些同情。
他犹豫是不是该跟这个女人说话,这个女人反而先跟他说起话来。“哎呦,你醒了!你都睡了一夜了。醒了好,醒了好。”她如同自言自语地又说了两句,“那你先躺会儿,我等下把你的衣服给你拿过来。”接着她打开了病房的门,冲着外面轻轻喊了一声,“108那个跳海的醒了,小谭你不是要调查一下他吗?”
很快门口又出现了一个女子,和之前那个不同的是,这个女子身穿一身黑色的衣服,头戴着一顶无沿软帽,领口和肩还有银光闪闪的徽章,右臂还有一个臂章,面有“警察”二字。
“你好,我叫谭炼,是这边的派出所指导员,你叫什么名字?”谭炼毫不介意地从床下抽出了一条凳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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