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像是装了星星在在那小小的球里。
八福把它们捞起来,装到白瓷碗中,浇上香浓的糖花汁,递到扶桑面前:“晚饭。”
“今天什么日子,居然吃汤圆?”她接过那碗晶莹剔透,流光溢彩的汤圆,吹散热气。
“今天冬至。”八福淡漠的回了句。却引得扶桑啊的一声大叫,汤圆也来不及吃,噌噌噌的跑出去,看到账台前的灵位上摆着一盘鸡头和汤圆,还换了时鲜果子,插着刚点的香,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你已经帮我祭过了呀,还害得我那么紧张。”边说着,边从抽屉里拿出三支暗红的香点上,拜了三拜。
那灵位上,写着“原之言之灵位”。
灵位的牌子不是寻常的木牌,黑色中透着一股似红非红,似金飞金的颜色,字也不是普通的白字,而是暗红的字,冷不丁看一眼,会觉得瘆得慌。
“就你成天吃了睡睡了吃,能干什么事?”八福嫌弃地说了句,随后自己端了碗汤圆,悠闲自在的坐在客堂的火坛边烤火。
扶桑不在意他的嘲讽,一溜烟跑过去,准备给他个熊扑,但对方好似早就知道她的预谋,一个闪身躲了过去,于是扶桑很华丽的扑了个空,但不等八福窃喜,只见扶桑落地的一瞬间没了踪影,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后背被人拍了一下,便浑身动不了了。
随后看到扶桑得意洋洋的举着手中一张符纸,轻轻吹了一口气:“我新学的定身符,看来效果不错。”
“你这就很过分了,小桑。”八福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
扶桑嘿嘿笑了两声,正准备再次给他个熊抱,怎奈天公不作美,店门被人吱嘎一声打开,风雪灌进来,本就不暖的客堂了,又冷了好几分。
“敢问店家,可还有茶吃?”
清越如银铃作响的嗓音响起,两人同时愣了愣,朝门口看去,就见一身白衣的美丽女子立在门口,怀抱一把琵琶,怯生生的不敢进来。
扶桑嗅到死气,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只把人迎进来:“姑娘喝什么茶?”
来人在门口的位置坐下轻轻拨弄了下琵琶:“奴家不知要喝什么……”
“……”
扶桑无言以对。也罢,诸多到她店里来的人,总带着困惑,把她这茶馆当酒楼食肆,发泄情绪又渴望得到指引。
这是他那爹爹搞出的事情,谁让他是大国师,能占仆问卦,能帮人排忧解难。
自她接手这家茶馆以来,不少人来算过卦,可她不是她爹,只要来了必定帮忙,而她不一样,要么能出得起价,要么能让她感兴趣。
眼前的人并不让她感兴趣,倒是她手里的琵琶很吸人眼球,琵琶的质地,分阴是骨质,因此琴身要比普通的琵琶小一些,且这骨头还不是一般的骨头,可惜扶桑看不出来这东西的真身。
“我扶桑茶馆的茶可是按价位分别的,不知姑娘要喝什么价位的茶?”。
她坐到女子的对面,细细打量着那把琵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