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唐归一也没多想,只当孟夏是为了缓解之前的气氛,故而才随口一问。
“没错,我们家族祖上一直居于京城,听我父亲说可以上数到五代都不止。”
他点点头,继续说道:“至于京城其他唐姓,还真是不多,听说很多年前因为战乱迁出过不少人,其中就有好多唐姓人家,打那以后,这京城姓唐的人家就不怎么多了。”
“哦,原来如此。”
孟夏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而后也没有再多问其他。
原本她心中有所猜想,但想来想去却发现很难成立,许多最基本的东西也没法对上,看来她是真的想太多了。
此唐非彼唐吧,季氏一族的几大暗卫除了刘利达以外,剩下的人或家族,母亲都只简单的记录了姓氏。
这也怪不得母亲,当年季国灭亡得太过突然,皇外祖的只言片语在混乱之中能够保留这些已然不易。
再加上母亲很快被俘,更是断了与外界的联系,连刘利达都是到了南孟皇宫后很久才知道他的存在。
出于种种考虑,母亲一直到死都不曾主动联系过刘利达,对其他暗卫的存在处境更是一无所知。
事情上,几大暗卫因为各有所长、各司不再职责,他们之间彼此也并不清楚对方底线,所以刚才,孟夏才会因为唐太傅对她如此提醒关照,才会莫名的联想到季家暗卫唐氏一门上来。
不过很明显,基本情况完全完全对不上。她当真想太多了。
别过唐归一,孟夏去往临风亭找到了三皇兄孟朗,兄妹两人一并走在回和铃宫的路上。
“唐太傅今日怎么突然想起单独找你?”
孟朗这会自是询问。
说起来,打孟夏入上书房也有一两个月了,除了课堂上偶尔交流外,其他时候唐太傅几乎都没跟孟夏说过几句话,这一次却突然让唐归一单独将人叫过去,自是有些反常。
“这不是明日便要考试了吗,我自打入上书房还是第一回正式跟所有人一并进行考试,所以唐太傅叫我过去询问了一下。顺便提醒我,这也将做为对我是否继续合适留在上书房的一次考核。”
对着三皇兄,孟夏依然如同跟唐归一类似的言辞,这与信任无关,因为涉及到的已经不仅仅只是她。
“没想到唐太傅平日里看着不近人情,对你更是严厉清冷,但实际上却还挺关心你的。”孟朗听后倒是释然,不再存疑。
当初阿夏入上书房的考核过程中,唐太傅便当着父皇之面明确表示过,每隔一段时日便要重新对阿夏的学业进行检验,以此做为是否还能继续留在上书房的标准。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依着唐太傅严谨的行事做风,单独通知提醒一下阿夏,也属正常。
“是呀,其实唐太傅这人挺好的,面冷心善,虽然原则性过强了些显得有些迂腐,但像他这样的大儒若过于好说话的话,恐怕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孟夏笑了笑,想起之前唐太傅煞费苦心的劝告,心中不免一阵暖意。
人无完人,金无赤金,当优缺点同集于一处时,对比起来反倒觉得这个老人挺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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