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哪里)
就这样赵秀禾带着赵兵走了两个小时山路去公社坐客车去平县,然后再去省城。
可是当她们去的时候,客车已经出发了。要坐车的话得等到第二天六点钟。
没有了车,赵秀禾开始害怕了。这样出来,赵树成和陈燕华肯定都已经知道了。
“没得车了…不走了,我们回去嘛?”
“哦,要的嘛。”
“回去不要说我们是要到哪点儿去,要是爷爷奶奶问的话,就说我们是出去玩的。”
过了一会,赵秀禾又说“算了,她们问的话,就说我们去上头堰塘里头洗澡去了,洗完澡睡着了。”
赵兵不明所以,反正赵秀禾说什么就是什么。
“听到没得嘛。你来说一遍,要是爷爷奶奶问的话,你啷个说”赵兵重复了一遍赵秀禾说的话,赵秀禾白满意的点点头。
一路上赵秀禾都在胆颤心惊,心里害怕的要死,赵兵什么都不懂,路上一会儿打打草,一会儿摘摘花。
果然,赵秀禾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
“你们两个批娃儿啊,跑到哪儿去了。”陈燕华又是生气又是松了一口气。
“你两个背时娃儿嘞,还敢跑,看我啷个收拾你们。”赵树成在路边上撇了一根树枝,冲过来就是一顿乱打,赵秀禾被打的最多,唧唧哇哇的叫个不停。
赵兵被打了两三下坐在泥巴路上看着赵树成打赵秀禾心里无助又害怕。赵树成打一下赵秀禾,赵兵心里就怕一下。
“爷爷,你莫打姐姐了,姐姐痛。”赵兵看到赵秀禾在泥巴路上被打的滚来滚去,身上到处都是红印子。赵兵想去抢赵树成手上的树枝,可是够不到,赵兵就趴在赵树成的脚上。
赵树成力道使得极大,赵秀禾被打的一开始哭声很大,后来便不哭了,一直抽泣着牙关咬的紧紧的,心里不知道是悔恨还是恨意。
经过这件事情过后,赵秀禾也不敢在跑了,有时候赵兵还会问赵秀禾是不是不去省城了,去的话还会挨打的。
“你看你打哪儿不好嘛,打到脸上来了。”陈燕华一边给赵秀禾左额头上着消炎药片的粉末一边说着赵树成。
“二天还要嫁人的,留个疤子啷个搞嘛。”(二天:以后)
赵树成气不打一处来,说起来就想动手打人。
“你还想打?破相了别个一辈子都要恨你。”
“恨都恨嘛,又不指望她。”
赵秀禾痛的鼻涕眼泪都牵成了一根线,掉在地上,无声的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