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过这种恶心感,脑袋也一阵眩晕,下意识的扶住了橱柜想要站稳身体,却不小心打翻了放在水槽边的菜篮。
韩谌听见动静,从客厅内走了过来,见到厨房一片狼藉当下就蹙起了俊眉。
“你在做什么?”韩谌的语气不太好,原本他对余简就没有多少耐心。
短暂的失去了神智一般,意识回笼时男人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脸色阴沉,明显对他的所作所为不太满意。
余简的食欲时好时坏,近几天像是什么都吃不下了一般,中午去公司食堂闻到了荤腥味感觉到不适,便只在肚子里填了几口白米饭就出来了。
刚才那阵恶心感,像是要将胃里的酸水都给吐出来一般。
余简缓了缓,才小声开口道,“......我,我会将这里收拾干净的。”
韩谌的脸色依旧发沉,原本他叫余简过来,就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并不是特意叫余简过来给他添乱的。
见青年一副病态的模样,就连唇色也是寡淡如纸,当下心里就生出了几分嫌弃。
韩谌冷声问,“既然你生病了,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他还不至于沦落到要去苛刻一个病人,更何况余简这种软弱的姿态,也让他提起不了任何兴致。
“......我没有生病。”余简的声音极轻,他天生说话语气就重不起来,就算再怎么生气,对人他态度也是软软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最近总是提不起精神,还反胃得很,他以为是没有吃早餐的缘故,早晨还特意在街边上买了个最便宜的馒头吃。
他没有去医院检查,因为去医院会花很多的钱,母亲在家里修养身体,家里的担子便落在了他一个人身上,而且他的工资之前也找陆越提前预支过了。
就余简这副模样,说话都是有气无力,韩谌只觉得被余简平白浪费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满脸都透着不悦,“把厨房收拾干净,你就可以回去了,把你带过来的这些东西也全部带走。”
“......”
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只是愣愣的站在原地。
像是除了性.事以外,其余时间都不愿意再和他多打交道,他听见客厅外传来了“砰”的关门声。
平时连给自己多花两块钱做公交车都要思索再三,可给男人买菜过来做饭,却没有丝毫犹豫。
虽然他反应很迟钝,可和男人接触也算是有一段时间了,指望着男人对他的态度会逐渐好转,却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恶劣了,这么多次了,男人竟没有哪一刻是平心静气的和他说话。
眼眶止不住就红了,伸出手抹了一把湿透的脸颊。
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他一厢情愿的对韩谌好,对方从未将他放在心里过,只是想起他有点用处了,便招他过来,当他那点仅有的用处没有了,男人其实还是很厌烦他的。
菜都洗净了,他却只能将这些东西都带走,于韩谌而言,他买过来的菜就是一堆未处理的垃圾。
房子里只剩他一个人,韩谌已经离开了,余简从厨房里出来时看见空荡的客厅,他刚开始以为能踏入韩谌的家,就能和对方有更多接触了,可他能进来,韩谌也能因为厌烦他而离开。
通红的眼眶泛起了一些湿润,像只被遗弃的可怜兔子,来韩谌这里需要挤公交和地铁,现在还是下班高峰期,余简其实不喜欢人太多的环境,他会有些害怕,却因为韩谌努力克服了许多令自己畏惧的事情。
身体的不适感并没有减弱,更雪上加霜的是,母亲的恢复产生了排异反应,余简下班回家才发现,妇人唇色发青,就连呼吸都变得微弱。
他连忙打电话叫了救护车,这两天请假了没日没夜的在医院里守着妇人。
以前的生活确实是妇人把他保护的太好了,当自己独当一面了,各方面余简都感觉到了不适。
比如公司里的员工一开始和他相处的都还算融洽,毕竟他不争也不抢,后来不知从哪传出了他是陆越的情人,一时间便遭到了不少人的孤立,就连以前看见他经常笑着对他笑着打招呼的前台,现在态度都变得格外冷漠,有时他还能听见有人在背后悄悄谈论他。
都知道他性子软,就算见他来了,态度也没有丝毫收敛。
余简习惯了默默无闻,过被人安排好的人生,之后的每一步他走的都很无措,经常心里感觉不到底。
陆越来医院看他的时候,母亲难得醒过来了,见他和陆越在一起,才稍稍感觉到了一些心安。
如果没有人陪伴,余简在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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