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只是虚掩上了,并没有锁紧,里面的人大抵是没有注意到会有人过来,说话声也没有刻意放低。
宁修远正在楼下的客厅里和人通着电话,江言站在门外停留了一会,才推开房间的门。
他手里端着一碗温过的乌鸡汤,脸上挂着和善的笑,“晚上你也没有吃什么东西,我要李婶帮你留了汤,你现在喝点吧。”
因为江言进来,他们的目光都放在了江言的身上。
“我打扰到你们了吗?”江言问,仿佛什么也没听见。
“没有。”白成郁开口。
江言的眼神不经意的审视着岑礼,方才他听见了流产和动手术这几个字眼,是岑礼要动手术?
江言将鸡汤端到岑礼面前,道,“我也不知道阿远会有这么大的脾气……”
他问一旁的白成郁,“岑礼是吃坏东西了吗?不然晚餐的时候为什么会突然想吐。”
岑礼缓缓的起身靠在了床沿,回道,“应该是吧。”
“那要去医院仔细检查才行,可不要耽误了。”江言关切道,“正好我和阿远现在都有空,可以陪你一起去医院。”
“我昨天给他检查过了,没什么大碍,好好调理调理就行了。”白成郁道。
听见白成郁的话,江言也没有继续再说什么。
这个时候宁修远也过来了,岑礼看见他以后脸色沉了一下,身体下意识的想缩到床里面去,和这个人隔得远点。
“知道怕了?”宁修远问。
“……”
宁修远接过江言手里端着的鸡汤,道,“坐过来。”
“……”岑礼没有动静。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言语里的威胁不容置否。
岑礼偏了些头看着对方,明明这么一副凄楚的模样,薄唇却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眼眸里似拒绝似倔强。
很多时候,宁修远就想要岑礼服个软,要是岑礼早点说自己错了,那他也不会动这么大的怒。
“修远……”白成郁见着氛围不对劲,在旁边劝了一声,然后眼神朝岑礼看了一眼。
似乎想到了什么,岑礼这才朝宁修远这边靠近。
他需要调养好身体,他不会将宁修远给他的任何东西留下。
要是再过些时日,肚子就遮掩不住了,更何况近些天还表现的这么反常,难免次数多了,会被人发觉异常。
岑礼变得温顺了一些,声音很轻道,“我自己会喝。”
宁修远用白瓷勺子舀起鸡汤,放到了岑礼的唇边,“我喂你。”
“……”岑礼停顿了几秒,想到宁修远做好的决定,他从来都无法改变,只有张开唇,配合对方。
“烫吗?”宁修远问。
“……不烫。”
宁修远难得有态度好的时候,许是因为知道刚才把人欺负过了,就算是在外面包养的小情儿,也得偶尔送个礼,不过是打了个巴掌又给个甜枣。
“弄得谁都不快活,你就高兴了?”宁修远问他。
“……”岑礼的眼眸微垂。
有一些汤汁从唇边溢了出来,宁修远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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