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你这手狐假虎威当真厉害啊!”
孟飞宇乘着马匹和已经出了山寨的夏蕊汇合,两人沿着小径奔驰了一个多时辰,见已经远离了山寨,这才下马休息。可是夏蕊却一直笑个不停,甚至还埋怨孟飞宇让她在山寨外等候,没能看到这一场好戏。
孟飞宇升起火堆,提起刚刚打的一只野兔,用树枝穿起,挂在火上,然后没好气地瞪了夏蕊一眼,皱着眉头说道:“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呢?还好唬住了对方,若是对面十多个人一起冲上来,恐怕还有些麻烦。”
“你莫非害怕那群小山贼吗?”夏蕊眯着眼睛,笑嘻嘻地盯着孟飞宇,随即又哈哈大笑起来。
孟飞宇拿她实在没办法,下意识地吐槽道:“你真是个妖精。你怎么不学学你姐那般,成熟稳重一些。”
夏蕊一听,笑声戛然而止,脸色一变,鼓着一双大眼睛,瞪着啐道:“哼,说来说去,你就是想做我姐夫咯?”
“你这什么和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
“那你是要娶我咯?”
孟飞宇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将兔子翻了个面,取出冷霜剑在兔子上割了几刀,一股淡淡的肉香渐渐弥漫在四周。夏蕊却不肯放过他,直接窜过来,靠在他的身上,紧紧搂住他的腰,怎么也不肯放开。
“你说,你如果不娶我姐,那就只能娶我;如果你连我都不娶,那你就是想成一个死人咯?”夏蕊调皮地把脸凑过来,又将脑袋搁在孟飞宇的肩膀上,柔柔地说道。
孟飞宇依旧不说话,他也不知该如何说话,在荒谷里是几乎不存在所谓的谈情说爱,大家都宛如兄弟姐妹,也几乎都早在儿时就被定下了娃娃亲,甚至大伙常常拿这当作玩笑,久而久之,大家也就或主动或被动地接受了婚约的事实。可是,孟飞宇却对这样的约定有些芥蒂,已经知晓答案的谜题又有什么意思呢?人生的乐趣在于发现和探索,若是连人生的轨迹都被人提前安排妥当,那所谓活生生的人和提线木偶又有什么差别。只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那些打打闹闹和生死与共早已经嵌入到了孟飞宇的心里,说不动心是假的,可是他却总觉得缺少一点契机。
“喂喂喂,你在想什么呢?肉要烤焦了!”
怔怔出神的孟飞宇急忙将兔子又翻了一面,讪讪一笑。两人四目相对,四周寂静无人,孟飞宇也情不自禁地轻轻揽住夏蕊的腰,一对男女静静地搂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夜色渐渐地浓了,两人就这样披着毛毡,依偎在一起,整整度过了一个夜晚。
清晨时分,孟飞宇先行醒来,夏蕊依然靠在他的身上,孟飞宇只是静静地看着,忽然轻轻地吻着了夏蕊的脸上,却发现她的脸轻轻的红了。
“你原来在装睡!”
“孟少侠,趁着本姑娘睡着了,轻薄本姑娘,这是侠义行为么?”
孟飞宇没有接话,只是忽然一把将夏蕊搂在怀里,内心的躁动又狂热了几分,他又急忙念起心经,试图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欲望。夏蕊被这一搂弄慌了心神,半晌才轻轻搂住孟飞宇,两人互相搂在一起,久久没有分离。
也不知过了多久,夏蕊才轻轻推开孟飞宇,脸上烫红的她低着头,啐道:“你太不正经了,我一定要告诉我姐,让她好好修理你一顿!”
孟飞宇已经彻底摸清夏蕊的脾气,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夏蕊也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两人吃了点干粮,便乘着马,慢慢悠悠地顺着小径走着。一路上有说有笑的两人,俨然一副情侣模样,可惜山野之中无人目睹,否则当真是羡煞旁人。
两人这样慢吞吞地走着,看这样子,恐怕今晚依然还得在山中过夜。日上正午,虽然说秋日,也依然有些炎热,两人将马匹系在树上,然后靠着一颗大树便休息起来。忽然,远处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马蹄声,这马蹄声格外急促,孟飞宇急忙伏在地上,耳贴地面,静静听了一会儿,这才站起身子,谨慎地对着夏蕊说道:“有人来了!”
不一会儿,马蹄声渐近,卷起一堆堆尘土,孟飞宇皱着眉头,躲在大树后面,静静等待着来人的出现。
“不好!是他们来了!”
“他们?”
“昨晚的山贼!”
很快,一队人马径直出现在两人面前,为首的那位赫然是昨晚的东方唐。他一见那两匹骏马,便立刻熟练地扼住缰绳,坐在马上,猛力呼喊起来:“小子,快给爷爷滚出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小径并无岔路,孟飞宇只好从树上走出,夏蕊紧随其后,众人见孟飞宇出现,齐声高呼起来,又见夏蕊这般美貌,立刻便爆发出一阵淫笑声。
孟飞宇心中厌恶,手持冷霜剑往前一步,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东方唐,你好大的胆子!”
“小子,你这套对老子没用了!”东方唐在用马鞭指着孟飞宇,那只独眼恶意迸发,豁然抽出长刀,愤怒地叫嚣道:“小子,你害得老子损失一批女人!幸亏老子遇到唐门中人,才知道上了你小子的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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