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公子不仅医术无双,而且貌美绝伦,气质如松。如此天人之姿,以十七所知,世间确实难有女子能与你相配。”
因为能配上的已经是别人的了。
看着玉笙听着自己的话,端了茶杯微泯,而后那一脸受用的模样,迟幼钦默默地腹议之后,突地眸光一亮,随即又垂了双眸,摇头叹道,“唉……可惜了!可惜了啊!”
玉笙闻言手上动作一顿,眸眼轻抬,“十七说可惜,可惜什么?”
见玉笙上钩了,迟幼钦又是接着一叹,摇手说道,“拙见而已,不说也罢。”
这可不行,话都说一半了,怎么能不说呢?
面上嗤笑一声,玉笙又满是嫌弃地甩袖说道,“十七竟是这般不爽快,本少当真是高估了你!”
说罢便作怒状朝轩窗之外看去。
吁……这就有脾气了?
不过迟幼钦还真受了,微微摇头,面有难色地说道,“医公子这是让在下非说不可了?”
“……”
见玉笙还是一副别扭的模样,迟幼钦只默默泯笑之后,作出一副事已至此不得不说的模样说道,“也罢,医公子只当这是在下的闲言,若是不中听,忘了便是。”
“十七说说便是。”
扫了一眼迫不及待还装的云淡风轻的玉笙,迟幼钦琢磨一下,便说道,“在下以为,有四惜。”
“哪四惜?”
“一惜,世间上能与医公子相配的女子难寻。二惜,医公子这样的玉人竟要孤独终老。三惜,医公子这绝美的容颜死后世间难再见。四惜,医公子绝世医术难得再传于世。这四惜,对于世人而言,着实可惜!”
玉笙闻言,大脑回路,轻笑一声,又端了茶杯抿了一口,“十七这果然是拙见。本少一贯眼中无世人。此生如何,本少乐意就成,何须顾忌世人?”
“……”
这人属四季豆的吧?
“不过,本少想知道,十七为何会有那四惜?”
不是不在乎么?
不动声色地白了玉笙一眼,迟幼钦移了目光看向轩窗之外的虚空,故作深沉地说道,“贪生于世,自然随俗浮沉。”
玉笙闻言轻轻摇头,“妄自菲薄可不好。”
迟幼钦依旧风清云淡地看着窗外,音色飘飘地回道,“医公子医术超群,一不广济世人,二不传业与人,也不好。”
玉笙闻言面色微沉,过了半晌,才正言道,“十七是一定要让本少明说么?”
迟幼钦转眸看向对坐正色的玉笙,凝目半晌,突然开口道,“医公子能治在下的眼么?”
“十七的眼不算疾病,要治眼不难。不过,十七拿什么跟本少换?”
说罢玉笙一脸你来求我啊,求我我也不一定答应的模样,挑笑看着对坐闻言沉眸的迟幼钦。
“……”
眸色一转,迟幼钦却直接对上玉笙问道,“医公子觉得,在下有什么可以用来换?”
玉笙注视对坐此时言笑晏晏的迟幼钦,顿了半晌,只轻声吐了一个字,“你。”
迟幼钦不自觉地掩唇咳嗽一声,果断端了桌上的茶杯,侧脸掩去面上大半风光。可茶杯到了嘴边却是一顿,眉目一皱,又放回了桌上。而后转了目光,投到窗外的虚空之中。
玉笙见了迟幼钦的小动作,眉头轻挑。
不仅不喝宸的茶,也不喝自己的茶,难不成还怕自己下毒不成?
“十七考虑好了便可来伏幽谷坐坐。”说罢玉笙便又端了茶杯。
去了还出的来么?凤厘可是跟自己说了,这人是想把自己变药人啊!
“鸠公子有眼疾,是么?”
对于迟幼钦这突然的一问,玉笙眸色倏地变厉,虽然他可以当游十七是朋友,但还不到他可以知道皇甫的事。凝眸半晌,对上对坐那人的面色无常,玉笙只泯了茶,眉头一皱,顾左言它,“果然是不如宸煮的茶香。”
“……”都喝了大半杯了才发现这个问题?
“白术!”
“……”
“白苏!”
“……”
“白……”
见玉笙叫了这好几次都没人理,反正跟他好像也聊不到什么,迟幼钦就自告奋勇截断玉笙的话说道,“医公子有事,要不在下去叫?”
“不用,自己的奴才,本少自己管。”
一声说罢,玉笙便带着几分冷意果断起了身朝屋外走去。
迟幼钦见状只唇角轻笑,起身跟了出去。
刚出了屋子,迟幼钦和玉笙就听到院中一角传来一阵跌宕起伏的说书声——
“众猴闻说,鼓掌忻然道,‘大王是老孙,我们都是二孙三孙细孙小孙,一家孙,一国孙,一窝孙矣!’都来奉承老孙,大盆小碗的椰子酒、葡萄酒、仙花仙果……”
待寻音看清那窝在院中衣角的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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