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儿是我回府的日子,夫人和大姐将你留在我屋里半月,这半月里你也就尽心替我教导下阿攸和阿兮,早日完成了你的任务,那我也好放你回姐姐那里去,如何?”
迟幼钦说罢便正了正身子,等着秋露的回答。
“奴婢自当尽力。”
“如此你便领着阿兮下去交代事宜吧。”迟幼钦淡淡说完便让阿攸扶着自己进了里卧。
你清高,我还傲呢!
待透过贝壳花屏风看到秋露离开主屋,没了外人,迟幼钦才松了一口气。
回转身打量起这屋子的陈设。
比起随云庵叶梦钦的卧房,真真是好了不知多少倍:青纱罗帐,红楠妆镜台,台上一只紫檀制的官皮箱,内里胭脂水粉眉黛螺比比皆是。酸枝衣橱里花红柳绿青白层层,一应俱全。一台江水画的屏风后,竟也是放了浴桶的,这才是女儿家的闺房啊。
那随云庵,连自己的小窝都不如,可是叶梦钦却住了那么多年。山上多寒,那老和尚不知是什么心,叶宗盛也不知是什么心,竟让叶梦钦去了那么偏远的地方,多好的身子也给亏没了!
迟幼钦坐在床边摸着床上的丝绸绒被,丝滑温润,不觉间便红了双眼,为的,是叶梦钦的苦,“阿攸,这些本都该是梦钦的。”
听得迟幼钦说这话,阿攸顿了一顿,严肃说道,“小姐,你就是梦钦。以后这样的话就莫要说了。只要小姐不忘初衷,奴婢与阿兮便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她是一如既往地淡定,和阿攸比起来,迟幼钦真是觉得自己倒像个不知事的小娃娃,太容易伤感。不……是自从来了这里,见了叶梦钦之后,总会不自觉地伤感。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阿攸,你将我的包袱放在妆镜台上便出去看看秋露和阿兮吧,我歇一会儿。”
待阿攸辞身出去后,迟幼钦才走到妆镜台旁,打开包袱,拿出里面的小手帕包着的口琴和钢笔。捏在手中轻轻摩挲,愣愣出神。
那丞相府上的大夫,当真是如叶梦钦所说,在叶梦钦死后的第十日,和那两个名叫“阿木”、“阿合”的护院来了随云庵。
隔帘诊脉时,他虽诊了许久,最后却还是说自己身子已无大碍,待他回了叶府禀明了叶宗盛,不出几日自己这个叶梦钦就能回府。
之后,那大夫又随着那俩护院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了,竟是半句多余的话没说。
过着这么多天,迟幼钦还是想不通,想不通!
那大夫真的是一直给叶梦钦看病的大夫么?难道脉象不同看不出来?若真是如此,那他定然就是庸医一个!那也不怪为何叶梦钦喝了那么多年的药,身子还是亏得紧。
果然那叶宗盛就是不把叶梦钦放在心上的,对这个女儿,竟然连起码的关心都是那么马马虎虎。
呵……
阿攸阿兮闭口不谈此事,迟幼钦自是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弃,但是对叶梦岑,是真的一点好印象都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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