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纵然荀爽也不敢大言不惭的小觑河朔名士,倒是这韩馥把颍川人一贯的优越发挥到了极致。
没过多久,一名高冠博带的中年文士踱步而入,其风采姿容方正有型,让陈群与荀谌眼前一亮。
“巨鹿沮授,字公与,见过使君,不知这二位是?”
陈群肃然回礼道:“在下颍川陈群,字长文。”
“颍川荀谌,字友若。”
沮授大笑道:“原来是天下闻名的陈长文与荀友若,授慕名已久啊,今日得见二位,荣幸之至。”
陈群拱手道:“沮公过誉了,您是高士前辈,我等后学末进不敢放肆。久闻沮公名传河朔,今日一见,却是更胜闻名,幸甚,幸甚啊。”
“达者为先,岂能如俗人一般以年岁论高低?二位能名传海内,必是有不凡之学,大可不必如此自谦,我等平辈相论便是。”
“既如此,我等恭敬不如从命。”
三人言笑晏晏,气氛异常和睦,府邸的主人韩馥却是感到莫名的别扭,似乎自己才是局外之人,与这三人格格不入。
还是沮授先道:“今日授负使命而来,却是不便与二位久论,且待来日,授广邀河朔同道,再与二位论学。”
二人拱手道:“但凭沮公安排。”
“使君,授之来意想必使君已经猜到,请使君为生民计、为天下计,亦为自身而谋,退位让贤,举冀州以让赵相。如此,生民幸甚,天下幸甚,使君亦幸甚!”
沮授说的义正辞严,韩馥却是气乐了,冷笑道:“逼迫本官让出刺史尊位,原来还是为本官好?”
“子曰:德不配位,必有灾殃;德薄而位尊,智小而谋大,力小而任重,此乃三忌,请使君自度,德与刘相君相比,智与荀公达相比,力与卢中郎将相比,孰优孰劣?”
“以下克上,以卑欺尊,也配谈德?本官请来长文友若,智较之荀公达又如何?至于力,本官不让位,卢子干难道要提兵入邺,逼本官让位?”
言语中将陈群与荀谌也拉了进来,韩馥有些心虚的瞥了二人一眼,却见两人神情自若,没有丝毫反应,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驳斥沮授。
沮授微微一笑,也不在二人身上纠缠,笑道:“凡事需究根底,方知孰对孰错。若非使君嫉恨卢中郎将,将私怨发泄于赵国,又岂会有今日之事?以下克上,以卑欺尊,总好过恃强凌弱,鬼蜮伎俩。
卢中郎将守礼重法,自不会做出强逼使君让位之事,只是使君自度才能能否驾驭一州?大战在即,已是箭在弦上,若使君再出些差错,恐怕……”
韩馥刹那间冷汗淋漓,沮授的话在他听来却是有着别样的意味,卢植未必不会以后勤不力为由将他处以军法。如此虽失小节,却能稳定大局,只要他能剿除袁术,天下没人会为了韩文节一条命而去指责卢植。
至于德之一说,韩馥却是有些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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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馥将麴义反畔,馥与战失利,昭烈乃使授往说馥。
——《季汉书·列传第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