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本侯不妨告诉你,不久之前,相君曾经微服来到易阳县访查,县中情况大略已经掌握,你也不用在本侯面前作这副姿态,恶心!”
马平顿时面如死灰,但仍抱有一丝丝侥幸的喊道:“下官也是迫不得已啊!若不从刘氏、孙氏,下官这县长都当不安生!他们在易阳为祸一方,下官也是深感其患,只是力不从心,才不得不虚与委蛇,还请李侯明鉴啊!”
李澈冷声道:“本侯说了,相君已经把所有情况都告诉本侯了。还是说马县长认为相君在污蔑你?”
“下官绝无此意啊!”
李澈寒声道:“马成均,你身为一县之长,勾连本县豪强,欺压民众,此为不仁;诬属吏为寇,杀其家属冒功,此为不义;
外不能御贼寇,内不能制豪强,此为无能,似你这等不仁不义,还无能至极的官员,却尸位素餐数年,以致易阳民生凋敝,你罪大恶极!”
说完,李澈挥了挥手,漠然道:“把这个不仁不义、无能至极的县长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马平惊慌失措,颤声道:“李明远!你只是邯郸县令,就算你是列侯之尊,也没资格审判我!”
李澈慢悠悠的道:“马县长,你的问题早就上报给了韩方伯和卢中郎将,卢中郎将亲令,似你这等逼良为贼的狗官,就是张贼最大的助力!当速斩之,以免冀州人心不附!”
卢植假节钺,韩馥假节,掌管冀州军政大权。在这战时,千石以下官员基本都可以先斩后奏。
两名卫士上前,将挣扎不断的马平拖了出去,李澈望向激动的难以自制的苏木,肃然道:“苏木,指出刘氏与孙氏的人。”
苏木那充满狼性的眼神立刻转向在座的豪强家族,骇的所有人连连后退。
而这时,就算苏木不指,李澈也看出了是哪些人,因为瘫坐在地的实在是太明显了。
李澈也没心思慢慢和这些人墨迹,摆摆手道:“把他们都押下去,新任易阳长到了自然会审理,本侯也不好越俎代庖。”
见这些人眼神中忽然又有了希望,李澈冷冷的道:“刘氏、孙氏,两家的宅邸和庄园应该已经抄完了,相君到时候会再派督邮来,看看新县长如何做。”
等到这些人都压了下去,李澈冷声道:“本侯知道,在座的都不怎么干净,只是如今本侯想给各位一个机会,新县长到来前自觉地把自家腌臜事处理下,别想着捂盖子!”
随即挥挥手,斥退了堂中所有人,等到只剩苏木和吕韵之时,李澈悠悠道:“苏木,你该死,可有异议?”
苏木惨然一笑,抱拳道:“不管怎么说,劫掠、杀人、放火,这些事罪人都做过了,大汉律几乎违反了个遍,罪人死有余辜。
临死之时能见马平伏法,刘氏与孙氏伏法,已是无憾,多谢李侯为罪人伸冤,为屈死的易阳民众伸冤!”
“但本侯觉得你还有些用,只是不知道你值不值得信任。”看着面前心存死志的苏木,李澈突然想下一步闲棋,或许在未来能起到一些作用。
是夜,关押于县牢中的贼寇苏木被其余部救出,逃之夭夭,难寻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