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
孙衎强忍住激动,涕泣道:“学……我这就回去向大人请示。”
李澈微微颔首道:“很好,你先回去吧。”
……
看着孙衎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吕韵有些好奇的问道:“明远,怎么忽然想收徒弟了?我记得你一直不在乎这些礼节的。”
李澈眯了眯眼,笑道:“荀公达想让我收他的儿子荀缉当徒弟,收一个是收,两个也是收,无所谓了。”
荀缉是荀攸的儿子,如今已有十岁,性子上颇有些腼腆,和他爹很像。
历史上荀缉年纪轻轻就死了,而荀攸次子荀适却是他快知天命之年得子,还没成年,荀攸就死了,导致他这一脉后继无人。如今有了李澈这个大蝴蝶,荀缉的命运想来也会发生改变。
吕韵瞥了他一眼,依照她对李澈的了解,想来还有一些恶趣味的无聊因素,比如给荀缉找个师兄什么的。
但她没多说什么,只是有些扭捏。
李澈有些好奇,很少见到她这样扭捏的样子,挠头道:“怎么了?”
“我……”只吐出一个字,吕韵就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了。
李澈有些狐疑,道:“若无他事,我先回房去了,明日还有不少事情。”说罢,作势欲走。
吕韵终于绷不住了,自暴自弃似的大声道:“今天收到消息,家母这两日便到邯郸了!”
李澈一个踉跄,跟傻了一样望着她,呐呐问道:“什么意思?”
话既然已经出口,吕韵也没有多少羞涩了,继续道:“今天收到父亲的来信,说是凉州苦寒之地,战乱不断,带着家属难免有所损伤,是以求恳了大将军,把家母留在雒阳。
然后又因为我的……我的婚事!所以家母现在往邯郸来了,希望和你谈一谈!”
说完后,吕韵一张脸已是嫣红无比,跺了跺脚,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李澈下意识的伸手想拉住,却抓了一个空,脑子里飞快消化起这奇怪的消息。
说起来凉州确实是个危险的地方,如今大汉十三州,凉州之危险可排在前三。吕布看来也对凉州的局势有着充分的判断。带上妻妾想来只会给自己添乱。
只是这般急切的嫁女,甚至让妻子魏氏亲自来邯郸,姿态未免放得太低,倒是有些耐人寻味。
何进想来也知道吕布这些作为,他又是作何感想呢?放纵魏氏来邯郸,他是想得到什么样的答复?
李澈无意识的在堂中反复踱步,半晌后哑然失笑,虽然受了何进不少帮助,但总的来说还是互惠互利,就算是刘备也别想插手他的婚姻,更别提何进了。
若是为了讨好何进,而拒绝了吕韵,那才是失了本心。何进终非一条路上的人,没必要太过谄谀。
只是去信一封,表明下自己的态度,倒是应该做的,尽可能的还是不要让何进生怨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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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迁冀县长,因凉州大乱,险峻多匪,乃置亲属于雒,许女与澈。
——《季汉书·列传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