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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李澈倒是很果断的揖礼道:“邯郸公,本侯受教了。”
邯郸胜点点头,叹道:“如此老夫倒是明白了几分,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讳疾忌医还是闻过而怒都是人之常情,如县君这般闻过则喜的人物,倒让老夫想到了邹忌与威王之事。”
李澈大笑道:“那邯郸公不如答一下,本侯与荀公达孰美?”
“县君美甚,荀长史何能及君也。”
李澈捏了捏短须,笑道:“本侯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客之美我者,欲有求于我也,看来邯郸公是有事相求啊。”
荀攸虽不如荀彧那般俊美到妖异的地步,但正经也是一名英俊青年,李澈相貌只是中上,比起荀攸还差了些。
“老夫确实有事相求,近些年邯郸氏的田地愈发不景气了,收入也一年不如一年。再加上此前念在乡邻之情,收留了不少百姓,偌大的邯郸氏,已经快撑不住了啊。”邯郸胜说着说着,还唏嘘不已,一脸为难的模样。
“哦?邯郸氏竟然这般凄惨?本侯身为县君,竟然不知县中大族贫苦至此,着实是失职啊。”
“县君日理万机,这一县之事多赖县君处理,才能人民安泰,邯郸氏一族之事安能劳烦县君?
只是如今确实难以为继,老夫身为族长,也是夙夜忧叹,故今日厚颜来此,恳请县君收纳了这些流民百姓。一者,上秉天心仁心,不负天子抚民重托;二者,救我邯郸氏于困苦之中,老夫必感激涕零,终身不忘!”
说到最后,邯郸胜竟然强自撑起身体,深深一揖。
李澈心里猛的一惊,面上仍是不动声色的道:“此为邯郸公之真心?”
“绝无虚假!兼之战事将起,邯郸氏确实无力庇护如此多的百姓,还望县君明察。”
李澈顿时恍然,原来邯郸胜是知道了朝廷要在冀州开战的讯息,算算时日,京中的讯息从一般渠道走也该传到这里了。
只是……
李澈话锋忽转的问道:“邯郸公,这几日气候确实不太好,刘公身体是否也是抱恙?”
邯郸胜老脸笑笑,点头道:“刘家那小子确实是也感了风寒。”随后又道:“那位新刺史,韩文节韩方伯,老朽当年也是与其共事过。韩方伯出自颍川文华之地,饱读诗书,才学过人,就是性子软和了些。”
李澈眼睛一眯,点点头道:“邯郸公老成持重,团结乡亲,邯郸氏收留流民,仁义昭著,本侯过两日便让人送去牌匾,以示奖励。”
见李澈懂了意思,邯郸胜再行一礼以示感激,随后在晚辈的搀扶下慢慢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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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年赐王杖,上有鸠,使百姓望见之,比于节。
年七十以上杖王杖,比六百石,入官府不趋。
——《王杖诏令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