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为清谈之风的诞生奠定了基础。
到了东汉末年,清谈的风气蔓延开来,很多高官变成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这种风气发展到极致便是魏晋南北朝时期的玄学,甚至抛开了儒家的表皮,尊崇老庄学说,好坐而空谈。
所以李澈对叶蛰所言倒也没感到惊奇,一个不干正事,说读《孝经》就能退黄巾军的人都能当上国相,出现一个清谈县令有什么奇怪的?
但这种人无疑是极度不称职的,也难怪叶蛰会失望。
“那你今日为何会对本侯言说?”
叶蛰很干脆的答道:“县君声名太差,一想到还要过上几年这种日子,下吏宁愿回家种地。”
李澈被噎了一下,一脸无奈的问道:“那如今对本侯可有改观?”
“虽有改观,但下吏仍然认为县君不是一个称职的官员。”叶蛰也豁出去了,直言不讳。
“何以见得?”
叶蛰指着自己道:“县君初来乍到,未识叶某,凭一言而授公器,此为一。县君显然不甚通政务,文书中也只看出了那两个蠢货的谬误,此为二。不管县君是否好色,携女子上任终究有轻佻之嫌,此为三。
有此三事,下吏如何能相信县君会有所作为?县君能听进谏言,不因怒而动权,下吏甚为钦佩。但县君显然如今并不适合为一县之君。”
说完,叶蛰无所畏惧的望着李澈,当然,腿还是抖起来了。
李澈也不发怒,只觉得很是有趣,转头问王越道:“王君,你觉得叶史之言如何?”
王越却是丝毫不惧李澈的,直言道:“王某认为叶史之言不差。”
李澈又问韩浩道:“韩君以为呢?”
韩浩也是个直性子,正直不阿,默然的点了点头。吕韵本来想说话,见李澈不问她,也就乖乖的安静了下来。
李澈对叶蛰笑道:“王君与韩君都赞同叶君之言,叶君也别抖腿了,你都夸赞本侯不因怒而动权了,本侯焉能自扇耳光?”
叶蛰叹道:“方才还有三分虚言,如今是真的钦佩县君之大度了。但叶某还是认为县君如今主掌邯郸这种名城不是明智之举。
以县君之大度,选他县历练,将来公卿可期,何必来邯郸趟浑水呢。”
叶蛰不懂京中政局,显然不明白李澈的无奈,李澈又何尝想来邯郸,但天下大乱在即,若不谋外放,不能掌控一郡,未来将无法改变。
李澈也无意诉苦,只是笑道:“叶君这表现可不适合做商贾,商贾讲究和气生财,焉能如此直言不讳?若叶君从商,恐怕家底都要败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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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迁邯郸令。
澈初至邯郸,邯郸人叶蛰言澈三过,不足为令,澈征蛰为功曹,言曰:“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蛰正乃吾之镜也。”
——《季汉书·列传第一》